么了?”
宋昀厚帮忙圆话:“我们就只在聊小时候家乡的事。”
他调转话题,“对了爹,今天中书省是不是又有人提东三州的案子?张尚书的女婿,就那个姓黄的,是不是要掉脑袋了?”
宋行全想起朝中之事,一下子也没心情追问女儿了,重重坐到案后,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杯:
“黄世忠和张笈都已经下了大狱,原本该是刑部处理的案子,也交给了大理寺。”
淮州兵乱之后,张家被连番参奏弹劾,扣上了治政不利、草菅人命的罪名,如今淮州府尹黄世忠,以及豫阳县令张笈,都已经被捕至京,下了大狱。
大理寺卿是太后的族弟,巴不得量刑越重越好,而且据说就连张贵妃也被牵连进了行贿大案,新党这次免不了要受重创!
宋行全今日在中书省,提心吊胆地看了一整天脸色。张竦如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瞧着宋行全也是一肚子火,骂他无用、女儿婚事一直兑不了现。
宋行全成日被张竦斥骂,心头亦是恼恨不甘,但面上也只能唯唯诺诺,陪着笑脸。
他到底是借着新党的势,才尝到了手握实权的滋味,如今手里随随便便一道政令,就能影响无数人的生活,这种执掌大局的感觉,委实比金钱更让人痴迷。所以虽然在张竦面前挨骂,但转过身,回了户部,就又能找回受人追捧、发号施令的威严,也不觉难以承受。
宋行全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绪,看向女儿:
“你是跟太史令一起回来的?”
洛溦“嗯”了声,感觉到她爹可能要继续的话题,忙又补充道:
“也不算一起,太史令被圣上召见,走得比我快。”
宋行全若有所思。
新党是圣上扶植起来的,眼下出了事,圣上自然想要保。但太后一定不肯放弃打压的机会,圣上这种时候急召太史令回京,定是想让他帮忙劝说太后。
毕竟整个大乾朝,论身份地位,也还真是没有比沈逍更得天独厚的了,既被太后当眼珠宝贝着,又被圣上无底线地恩宠,无论新党旧党,谁都不敢轻慢!
就可惜,一直成不了他们宋家的女婿。
宋行全想起最近长安城里的各种风言风语,甚至张竦也直接说过,沈逍曾在御前屡次拒婚,态度明确。宋行全自己亦不傻,女儿进了玄天宫,陪在沈逍身边那么久了,他若有心想娶,早就该娶了。
洛溦见父亲一直皱眉不语,知道他迟早还会把话头扯到她的婚事上,斟酌片刻,主动开口道:
“宫里的那些传言,爹爹应该都听说了。我离京之前,太史令就亲口跟我说过,他会解除婚约。我也……不打算嫁他的。”
以前她对着父亲,一直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题。
但现在不同了,她跟景辰有了约定,在这件事绝不会退让,也无惧让父亲知道。
宋行全回过神,当即发作:
“不打算嫁?你不嫁太史令,还能嫁谁?少给我整天胡思乱想!宫里的传言?现在宫里的传言,都是在说公主见着太史令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