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多。
“太史令每年都会去一次商州,估计以为宋姑娘早就知道吧。”
扶禹担心洛溦难受,又解释道:“而且大乾皇陵也在那边,太史令的父亲沈国公就住在皇陵附近,太史令要去拜见国公、祭祀长公主,忙的事多,就难免不能面面俱到。”
洛溦其实也只是惊讶而已,闻言点了下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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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制,太史令离京,祀宫能得三日休沐。
玄天宫和司天监的吏员分批轮休,洛溦也终于得空回了一趟家。
宋家如今,已搬入了长兴坊的四进大宅。
孙氏接到女儿回家,颇是高兴,领洛溦进了新寝院,一面介绍新添置的席床屏风,一面又唤了新买的仆婢们前来见礼。
“长兴坊里多住着有头脸的官宦人家,你父亲如今官职不低,凡事都讲个体面,说是等你出嫁时,人多些看着也风光!”
洛溦小时候一多半的日子都不住在家里,家里的大小决定、添什么陈设仆婢,她都习惯了很少干预点评。今日归家之后,孙氏领她参观新居,又取来为她新置办的夏衣首饰等物,一一展示,洛溦也全都没什么意见,一应都只说好。
只现下突然提到出嫁,洛溦想起沈逍已经明确提出要退婚,斟酌片刻,觉得还是得让孙氏稍微有些准备,遂道:
“我如今在玄天宫侍奉玉衡挺好的,将来说不定就一直留在那里,嫁不嫁人都难说,父亲母亲也不必想那么太远。”
孙氏沉默下来,打量洛溦神色。
她这段日子与周围官家女眷来往,也听了些闲言碎语。
大多都是说太史令不满跟宋家的婚事,一直拖着不定婚期,连圣上都没办法。更有甚者,有些嫉妒宋家攀了皇亲的碎嘴子人,私下议论说当年郗隐在玄天宫混不下去,流落去山野村地,因为心里不甘,才特意捡了洛溦这个美貌徒弟,送去玄天宫秽乱清修。因为郗隐也精通阴阳五行,提前改了洛溦生辰,恰与太史令配得天衣无缝,是以才骗得冥默先生占出一道天命姻缘。
孙氏听得气愤不已,但苦于嘴笨言拙,敌不住那些官家女眷皆拿出一副“我们也是别处听来,纯粹出于好心,才转告你”的嘴脸,一团子火气无处发,只能自己强忍着。
眼下听洛溦也似乎不对这桩婚约抱希望,孙氏的心一沉,屏退婢女,拉女儿在榻边坐下:
“嫁人之事,可容不得你胡说,正经人家的姑娘,哪儿有不嫁人的?从前在越州也罢了,你现在是官籍女子,过了十八再不婚配,便有官媒上门来保亲了!”
孙氏与丈夫不同,内心并不赞成死磕跟皇家的婚约。如若能选,她宁愿洛溦找个家世相当、知疼知热的郎君。
“你马上要十七了,若是……与太史令的婚事实在靠不住,你更是得提早为自己打算!”
她顿了顿,“你父亲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