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你就发烧病死了!”许柚眼尾泛红,尽力掩住话里的哽咽,她喉咙吞咽几下,尝到一片苦涩,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说你真的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少年拆开一板药,从中拨出两粒,就着冷水咽了下去。
他身上的黑色T恤,某个瞬间,像极了高二那年他坐在天台栏杆上的那件,也许不是那件,只不过他这般态度和模样,倒是像极了那晚。
所以他又想更加疏远她是吗?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突如其来。
她早就说过,少年像是一场坦荡的风,拂过樱草,撩过林梢,让人心动却又一瞬即逝,怎么抓都抓不住。
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跟任何人解释。
当年初遇时那个喜欢拎她衣领、逗她说是“小鸡崽”的人,早已一去不复返。
“宋祈年,”许柚忽然轻声说,“我好像快要不认识你了。”
拿着杯子接冷水吃药的人,手顿了一下。
晃荡的杯子溢出几滴冰水,顺着杯沿淌到少年右手的虎口上,慢慢滴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地风干,消失。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的话……”许柚转过身,将门轻轻带上——
“除了上课,我以后会避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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