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只狸奴很是可怜,”谢沉沉说,“再这么下去,它活不过今日了……”
“我说过,找个地方埋了。”魏弃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说完,抬手就要关门。
谢沉沉却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膝行几步上前,拿手去拦——
眼见得门快要夹到她的手,她甚至咬紧牙关,做好了被夹成肉饼的准备。却不知怎的,竟又生生在半道上停住。
是门停住、没有合上。
而不是她的手。
“殿下,”谢沉沉抬起头,这回是真的快哭了的语气,“我会还……奴婢会还给您的。奴婢下个月发了月钱就还给您,真的。”
“奴婢知道您不喜欢它,可是,那只狸奴真的很可爱,它饿得夜里叫,都只是轻轻的叫,它也很乖,很好教,才两天,它就知道不能把床弄脏,还有,还有它的毛摸起来特别软,它从来不咬人,还很粘人,很亲人……”
她绞尽脑汁,语速飞快,很快便把所有能想起来的小狸奴的优点都说完了,脸上带着局促的笑。
她察言观色,企图从魏弃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丝的同情,或者怜悯。
可魏弃望着她,眼中分明死水无波,只有被她打扰了的淡淡不耐。
他问她:“所以呢?”
谢沉沉一愣。
魏弃说:“你自己的命尚且朝不保夕,这只狸奴的死活,与你何干?”
这一次。
门在她面前轰然合上,沉沉没有再去拦。
她只是在殿门外跪了很久,想了很多。
直到跪得腿都酸了,才颤颤巍巍爬起身来,跑回房间,翻箱倒柜。
她从衣箱里找出一对碧玉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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