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的“魏将”:“今日,本是吾与塔娜公主大婚之日。素闻大汗待公主如珠似宝,她既是阿史那珠之女,更是世上仅存神女血脉。但尔等既是魏人,想必对此前朝逆贼恨之入骨,不若,吾便杀之祭剑如何!”
“神女”名号一出,城下顿时骚动。
而塔娜任他挟持着、一动不动,唯有垂在腿边的双手,竟不觉微微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感慨魏骁的“临危不乱”:毕竟,这好似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之一,再没有比她更好用的人质。她本就是来“帮”他的。
可心底仍有股悲哀不受控制地蔓上来——那刀锋只是凉,却莫名“冻”得她想打哆嗦。
好冷。
魏骁目光向下,慢吞吞地环视一圈。
嘴上无言,刀锋却毫不留情地逼近更深,鲜血越流越多,流过喜服而一路蜿蜒,末了,几乎浸润了那雪衫前襟,白与红,冷色与热血,尤为刺眼。
塔娜不知道魏骁的那句抱歉,究竟有几分重。
可城下“魏将”迟迟不曾表态,隐藏在人群中的勃格、勃勒两兄弟,手里攥着那字条面面相觑。一切几乎已成定局——
“等等,住手!”
“魏军”森然阵列中,一小将打扮的青年却忽的跳出来。
不顾身旁人七手八脚的阻拦,厉声叫道:“住手!住手!不许你伤她,勃格、勃勒,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杀了那姓魏的草包,他竟敢冒犯……”
【那些突厥人,每一个都很爱惜你的命。】
【这还用说么?我可是父汗最宠爱的儿子。】
【我们魏人有句话,叫‘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说的是,对人好却要求对方报答,不是君子该做的事。只可惜,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所以,阿史那金,我现在就要你报答我。】
【你!你、你这无耻的魏女!可恶,你以为我会怕你么……!】
就是这一刻!
魏骁猛地松开手中人,转而接过身旁赤甲卫递来的长弓,搭箭上弦——
塔娜几乎跌倒在地,堪堪扶住城墙方才稳住身体,脑海中,那声音失声尖叫,【不要!】
“不要!”
于是,她亦这么喊了出来,几乎歇斯底里。
然而,终究迟了一步
阿史那金甚至是先听见了她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去看她,想看她是不是哭了,怎么喊得这么难听,慢半拍,才察觉到不对。
迟来的剧痛,攥住了他的身体。
他有些迟缓地低下头去,四周仿佛瞬间变得安静,只有那羽箭轻颤的细响,他听得分明。
“王子——!”
“王子,军医呢,军医!!!”
“快为王子止血!!”
许多人围拥上来,可他渐渐地,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