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星尘,岂敢与明月争辉。】
【的确如此。】
【……】
【可,陛下。明月有盈缺,半点不由人。繁星如许,却始终于浮云长夜之间……亘古不变。】
亘古不变。
【陛下,所以,您有您心里的月亮,为何不许我在心中,也藏下一颗晨星?】
“芳娘。”魏弃眉心忽的紧皱,反手握住她手腕。
“没事。”
她却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喊的什么,只胡乱抹了抹脸,自嘲道:“这地方的确古怪……很古怪。我们走吧。”
话落,拽过他衣袖,便一路朝前、径直深入。直至走到那面赫然耸立的青铜门前。
沉沉从袖中掏出竹节镯,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将之嵌入机关凹槽之中。
谁料,才刚勉勉强强“塞”了进去,她手一撤开,立刻“啪嗒”一声——
竹节镯滚落在地,灰尘四溅。
她不信邪,再试一遍、两遍,结果照旧。
魏弃问她:“合不上?”
“不,合得上,但是……”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脆响。
不记得第几次,那竹节镯再度灰溜溜落在地上。
眼见得连镯身都灰扑了几分,沉沉不由一阵头痛:
事到如今,她心中已有七分——确认了自己与阿史那珠的……关系。
加上魏弃在旁的“推波助澜”,如此想来,这只竹镯,十有八九便是解开地宫秘密的关窍所在。
但为什么还是解不开?
沉沉蹲在地上,抱头思索。
魏弃原想开口,不知为何,嘴唇略微翕动,忽又止住了话头。
带不出去的书,点不亮的灯,消失的怪物,不烫手的晶石——所有的特殊与例外。
【十六娘!】
【这里、这里有个东西!好像是能掰动的……可是……我打不开……】
当时,魏璟打不开的那道门,自己是怎么打开的来着?
沉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双手,摊平,又紧握。
当时……
她右肩受伤,半边身子几乎都在流血。
血
一滴,又一滴的血,从她当机立断咬破的指尖滴落在镯身,瞬间融入其中。
沉沉再度将那竹节镯嵌入机关凹槽。
这一次。
竹镯不曾滚落,却是熟悉的“咯拉”声——犹如齿轮转动,重启,清晰地响彻在耳边。
一息光景,眼前的青铜门,轰然而开。
*
沉沉:“……”
说实话。
在外间见识了那么多“古怪玄奇”之处,她已做好了内间更加“别开生面”的准备。
然而,她好不容易调整好胸口鼓噪心跳,万分期待地睁开双眼、站起身来。
入目所见,青铜门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