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哭声。
她驻足片刻。
第二日,小院门口多了只布老虎。
第不知多少日,她的最后一只布偶也送了出去。
沉沉看着眼前紧闭的院门发了会儿呆,心里祈祷自己再也不要梦到那凄苦的叫声——作为交换,她想,她这辈子一定都不再做幸灾乐祸的事,不把别人的病当笑话看。
谁知双手合十,祈祷完了、她一睁眼。
只听耳边“吱呀”一声,却和正巧开门的尹氏撞了个正着。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那些布偶的缘故,”沉沉说,“我生怕婶娘拿剪刀来刺我。可她非但没有伤我,还看着我、对我笑,领我到院子里吃糖。”
“……”
魏弃问:“所以你便吃了?”
不怕疯子给你喂毒药?
“吃了呀!”沉沉却一脸理所当然,“那饴糖和外边卖的味道还不一样,特别的甜。若不是婶娘经常生病、身子不好,靠着这手艺,光是卖饴糖,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问题是糖甜不甜吗?
魏弃盯着她看,眼神微妙。
沉沉被他盯得莫名一阵羞恼,又不知羞从何起,恼从何来,只得把脚下步子迈得飞快——他们从尚庆楼出来,便一路直奔朱家。见完了朱家婶娘,正好还能赶上夜里的灯会。
一切本来算得刚刚好。
沉沉走在前头,心里还在嘀咕他的眼神什么意思。
魏弃忽又道:“在这等我。”一句话,便生生把她叫停了下来。
等她回过头去,人已经凭空消失在大街之上,哪里还追得上?
她只得站在原地等魏弃回来。
结果,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人,她反倒被长街东面、被一群老弱妇孺围得水泄不通的小摊吸引去了注意:
一面布招,一张桌,一个伏案书写的少年。
打眼望去,概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陈设,排在那小摊前等候的队伍,却已几乎要长到街尾。
沉沉见状,心下难免好奇,正想拉旁边人打听打听这排的是什么队。
可话未开口,忽听一阵高声嬉笑声迎面而来,她循声望去,又不禁皱眉。
“我说陈大举人,这是又来卖字了?”
一群人自街尾大摇大摆而来,停在那寒碜的小摊前。
为首的纨绔公子哥一身锦衣,手中折扇轻摇,端叫一个风流倜傥。
说出口的话,仔细听来,却句句带刺:“举人老爷不想着如何‘更上一层楼’,反而在这闹市之中卖字为生,我还是头一回见,该不会,真穷得叮当响,连去上京的路费都凑不齐吧?”
话落,身旁的拥簇者接连响应。
“家徒四壁,又有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