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下定风城。
而是不惜任何代价,不择手段,无论如何都要确保阿史那金的安全。
阿史那金自然听出布兰话里的提醒慎言之意。
无奈离经叛道的事做得太多,骂一句老眼昏花,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他哪里会放在心上?
是以,亦只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轻揉太阳穴驱散困意,又道:“起来吧。英恪此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险些耽误正事、也非要去一趟魏都,”他说,“怎样,有没有如他所愿,找到我那位小姑姑?”
昔日祖氏迎突厥公主为妻,有此联姻在前,方向突厥借兵。怎料,魏、赵合谋,提前断突厥十万大军于赤水关外。
祖氏畏死,临阵溃逃,走前将皇室中人屠杀殆尽。
逃亡路上,突厥公主却又为其诞下一女,成了那昏庸君主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然而,随着祖氏被赵莽斩首,公主惊骇而死,此女亦流落在外,多年来,再未有人寻得其踪迹。而这,也成了那位突厥公主名义上的亲侄儿——如今的突厥可汗阿史那絜,余生不可抹去的一块心病。
也正因此,当大魏朝中的祖氏旧党来信求盟,英恪献计,提议找回这象征着“两朝友好”的唯一血脉时,倒是正中了阿史那絜的下怀。
可十余年来,阿史那絜已向大魏派出无数探子寻人,始终杳无音信。渺渺人海,要找一个或许早就被刻意抹去痕迹、甚至早就死去的少女,又岂是这么容易如愿的?
果然。
“大人信上未曾提及此事。”布兰摇了摇头。
“那便是没找到了。”
阿史那金顿时面露讥诮之意,忍不住冷笑道:“也是,他若找到,早就四处邀功了,哪里还用我问?”
“其实王子,英恪大人他……”
“嗯?”
布兰话音一顿。
心知眼前这位小王子对英恪的敌意非比寻常,一时也只能把想说的话吞入腹中,低头不语。
阿史那金早对他这幅面服心不服的姿态颇为不满,见状,当即猛地摆手,示意他滚出去。布兰不敢违背,只得应声告退。
然而,人还没下马车,却忽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似某种重物落地的钝响。待他再回头看,阿史那金已然双眼紧闭,一头栽倒在面前矮几之上。
少年满头虚汗,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他心道不妙,正要喝止那几名花容失色的舞姬,尖叫声已然此起彼伏响起。
这下,阿史那金昏迷的消息根本瞒不住,瞬间传遍整个“商队”乃至驿站。
几名军医匆忙前来诊治,交头接耳地商量对策。
他则立即下令封锁驿站,彻查今日所有与阿史那金有过接触之人——
“布兰!”
而被派去检查商队的亲卫,亦很快有了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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