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三郎(2 / 2)

“三哥——!”

“在他身边伺候的,是谢家女,谢氏婉茹,”魏骁说,“今日我去见的,也是谢婉茹。很快,她会落水身亡,尸体送去、盖着脸给魏弃看一眼,便烧成灰。难道他们还能把灰复原不成?”

魏治听得瞠目结舌。

而在书房外偷听的谢沉沉亦不禁冷汗如瀑。

她这时才明白过来,在魏骁这里,自己的自由同样不是没有代价。

三郎是三郎,魏骁是魏骁。

故人重聚的喜悦,一瞬间便被人不如故的恐惧冲淡。

她心知肚明,却不能声张,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面色如常地应允魏骁秉烛长谈,到最后,甚至还斗胆替肥肥蹭了一整碗羊奶,这才小心窥探着魏骁脸色、霍地跪下。

“殿下今日所言,与殿下待奴婢之心,奴婢铭感五内,绝不敢忘,”她说,“可奴婢如今已是九殿下的人,生死一处,福祸相依。”

“奴婢、奴婢不愿离开朝华宫。”

她跪在地上。

屋里分明还烧着地龙,那叶单薄的背脊却仍惊颤着、因恐惧而不住发抖。

“是不愿,还是不敢?”

魏骁沉默良久,忽冷声道:“谢沉沉,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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