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
叶归冬抱着小被子,双眼迷茫,赵礼辉手里拿着从她脸上得到的书。
“你也真厉害,书放在脸上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书硬是没有被碰下来。”
赵礼辉一脸惊奇。
叶归冬点头,“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写了多少?”
“一万字。”
赵礼辉一边叠小被子一边道。
叶归冬瞪大眼,“两个多小时,你就写了一万字出来?!”
“你可别乱写啊,”陈翠芳劝道,“我虽然不懂,可这写东西,当然得慢慢来,你可别为了赶时间胡乱写,浪费时间,也浪费笔墨。”
“我是乱写的人?”
赵礼辉叫道,“我写得可认真了!稿子就在桌上,你们去看!我做饭去了。”
说完把叠好的被子往叶归冬怀里一塞,就一脸得意地进了灶房。
“娘,我给您念,”把被子放回房间厚,叶归冬给陈翠芳念那一万字的稿子。
这一万字写的是男主自己报名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他带着满腔热血,坐了三天火车,半天班车,三个小时牛车,跟着迎接他和另外两名知青的队长走了四个多小时,总算到了他要待好几年的生产队。
赵礼辉在这里,大量描写了男主报名时的决心,家人送行,上火车时的不舍,下火车时的激动,出车站时的疲惫,牛车上的颠簸。
外加从城市到乡村这一路的风景变化,还有男主几人见到精瘦黝黑队长的惊讶,以及一路泥泞看到那个落后贫穷生产队时的震惊。
“……队长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篱笆院子,院子很大,里面一共有草房八大间,每一间屋子都住了五个人……”
这一万字,以男主在知青所收拾行李而结束。
陈翠芳听得双眼发红,“礼生他们虽然离开没有这么远,可这一路的颠簸和礼辉写得差不多,那个生产队里面也多数是草房,土墙房或者是木墙房只有那么一两家。”
苦啊,真的很苦。
叶归冬点头,“礼辉写得还算比较含蓄,如果在西北方更远处,那边可能会更苦。”
有多少满怀热血的知青永远就在了那里?
叶归冬不敢再想,仔细检查了一边稿子,没有发现错别字,以及不能涉及的词句后,才细心地装进赵礼辉放在一旁的大信封中,信封上已经写好了那春缘文学社的地址。
“明天早上我就去邮政局寄。”
陈翠芳说。
因为是本市,而且离得也不是很远,所以叶归冬还跟陈翠芳叮嘱了几句,“娘,像这种本市的投稿类型信,是去邮政一楼左边第一个窗口那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