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如墨,当真是极美。苻煌从来厌恶享乐奢靡之人,此刻却觉得天下富贵都应该给这位王爷。
苻煌微微后靠,斜着身体看他擦头发,烛光落在他眼里,明明暗暗的。
“今天章简文问我说,要不要多选几个伴读,或者选几个人做骑射陪侍。我审问了他才知道,他说当初一同来宫里选伴读的人里有几个也想进宫来,托他牵线。我能再挑几个进宫来陪我么?”
苻煌脑海里浮现过当初慈恩宫里频频回顾那几个纨绔子弟,道:“骑射师傅一大堆,还不够你用?”
苻晔也只是随口一提,章简文老实,那些人求他,他推托不掉,只能来求自己。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见苻煌不大同意,就不再问。
倒是苻煌问他:“还是说你有特别钟意的?”
他抬起头,看见苻煌很认真看着自己,眼珠魆黑。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到一股低气压。
他这位皇兄,似乎对此戒心很重。
苻煌道:“那日倒是有几个俊俏郎君。”
苻晔抬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