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小手段。
“想清楚,赶紧说。”令七的匕首又晃了晃。
袭人强忍着恐惧,说,她必须得说点什么。
宝玉醒来,知道她被抓走,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对!她要撑住,等宝玉救她!
宝玉离不开她!一定会救她的!
还有太太,太太还要用她!
“宝玉…宝玉…抓周,抓的就是胭脂。”
第一句话出来,后面的就好多了。
袭人带着哭腔继续道:“他又向来爱给姑娘们做胭脂,胭脂,里头跟香露差不多,他总忍不住想尝一尝…”
“这是老毛病了,总改不掉。不信,可以去后院打听,绝没有虚言。”
袭人虽然惊恐,但保命是本能,即便林铎那样说了,她也不敢轻易承认,她跟二太太背后做了什么。
胭脂?
这出乎林铎的意料。
但他想起了一件事,在黛玉收拾行李时,他曾听黛玉吩咐雪雁:“守孝,用不得这个了,白放着也存不了多久,这两盒你拿去扔了罢。”
他出于好奇跟无聊,探手拿过,看了看。
结果惹tຊ的黛玉一个冷眼:“怎么,你也要吃这个?”
林铎还莫名其妙呢。
“这玩意能吃?”
黛玉当时笑了:“是我错怪你了。”
又同他说了那闻着香甜的是用在唇上的胭脂,另一瓶是用在脸颊的。
只是唇上的用料精细,原料取自花朵,故而不能久放。
林铎此时想到这个,方知道贾宝玉是想做什么!
尝胭脂!
怎么尝?!
他心中顿时起了杀意:“我阿姊,守孝。”
唇上并无胭脂。
“是…是宝玉看错了,林姑娘养的好…”
所以唇色红润,不同过去,宝玉就以为是用了什么江南新巧的胭脂。
“哦,你是说,此时只是因为贾宝玉,眼瞎?”林铎的话淬着寒气。
兴许是前头割舌头吓到袭人了,她对眼瞎这两个字十分敏感。
她大惊,保护宝玉的冲动,让她忍不住道:“不,不是,不是宝玉的错。”
“是…是我。”
“我知道他心心念念林姑娘,每日都要问许多遍,前几日,我们做胭脂,他还给林姑娘留着——”
“今日见了林姑娘,他就要送出去,我便取笑他:林姑娘在江南,什么好胭脂没有,怎么稀罕你的…”
“他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