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病一场了。”
他抬头瞥了眼天色:“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场病去两年安。”
雪雁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她听的那个意思, 只牢牢记住这句话,打算抽空说给黛玉听。
大夫慢条斯理诊了脉, 又慢悠悠的写了个方子,“一天两回药就够。”
“只是这次要好的慢些,约莫三五日才成。”
雪雁已经谢天谢地了, 三五日算的了什么呢。
且大夫的三五日并非卧床,这同以往,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送走了大夫, 雪雁便看见林铎站在廊下。
“大爷安。”
“阿姊病了?”
“是,大夫诊过了, 说不碍事,三五日就可痊愈。”
“嗯。阿姊不让我进去是吧?”
雪雁惊讶,老实的低头:“是。怕过了病气给大爷。”
“嗯。把这个给阿姊,让她不要多思多想。”
“是。”
林铎转身,突然又停下:“令七说,你们丫鬟,办差也是要有打赏的?”
他抽出一张银票:“给。”
雪雁吓到了。
大爷这是打赏tຊ?还是吓人?
她怎么敢要?!
“不不不,大爷,当差是本分,不敢要大爷的赏。”雪雁恨不得跪地表忠心。
“我身边的人时常得东西,但你是我阿姊的人,又是个女孩子,给你东西未免不好。银票也便宜。”林铎随手往她手里一塞,便走了。
雪雁不敢追上去,诚惶诚恐的拿着银票。
等林铎身影消失,她才敢看看银票的面额。
得儿,又吓了一跳。
一百两!
虽说有时候姑娘出手大方,会给些小首饰,布料这些,但一百两银子…
雪雁伸出手数着手指,她的月钱刚刚升了一个月一两银子,所以这是她一百个月的月钱?
发财了呀!
惊吓褪去,雪雁又开始惊喜了。
不过,还是要等姑娘身子好些,问过姑娘才行的。
她收进荷包里,转身去看婆子熬药了。
端了药回来,却见黛玉拿着一卷书正出神,雪雁被吓了一跳。
“我的姑娘哎。这种时候怎么还看书的?哪个傻的居然也肯帮姑娘拿。”说着往旁边瞪了一眼。
旁边伺候的两个小丫头瑟缩了一下,雪雁是姑娘身边第一人,可向来和善,少有这种翻脸生气的。
“你来的正好,你去父亲那里看看。”黛玉合上书。
雪雁看着书不肯走。
黛玉只好交出去:“你不觉得我这次病的不打紧?往日里是旧疾,咳的很,又眼昏难受,这回可见就只是病了而已。”
雪雁气笑了:“姑娘这话真是歪理了去!什么叫只是病了?纵然病的不一样,那也是病了,该好好养着。”
黛玉笑笑:“啰嗦。”
“去瞧父亲要紧。”
雪雁叹了口气:“大夫说三五日,那也得姑娘听话才行,大夫也不容易,医了这个医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