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转过头去。
少年嘴角余留的奶油痕迹,脸上蕴着浅粉色,沙发上男人手里拿着叉子,宠溺包容的笑颜。
两人之间莫名暧昧的气氛达到顶点,眼前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谢季限身体忽然爆发出一阵力量,他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气,愤怒和怕主人家被伤害的恐惧占据上风。
他拔出匕首,对准祁仪方的脖颈,丝毫不留后手。
祁仪方游刃有余的躲闪,退后几步,拉开了和何星洲的距离,谢季限才勉强停下,护住身后的主人家。
关心的问道: “你没有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
大有主人家只要点头,他就像挣脱缰绳的疯狗一样冲上去,为主人冲上去,不惜代价。
何星洲站在谢季限的身后,清楚地看到他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浸湿,脖颈处的青筋绷紧,透过薄薄的皮肉显现。
额角汗滴
“宝贝,要不要跟我走?”
祁仪方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应当是也看出谢季限状态不对。
谢季限的住处被徐勃等玩家发现,何星洲也会陷入不安全的境地,但依照谢季限接下来的状态,一定无法保护何星洲。
所以,安全起见,何星洲还不如跟他走。
何星洲懂他的意思,谢季限自然也懂。
面对祁仪方的挑衅,谢季限吊着一口气,手里的匕首越攥越紧,眼神死死地盯着祁仪方。
熟悉的体温覆盖,谢季限动作缓慢的低头,是何星洲握住他拿匕首的手。
温热的手心果然被一股黏腻沾湿,谢季限的手也被汗液湿透了。
何星洲从谢季限身后走出来,祁仪方眸光一亮。
宝贝是要和他走吗?
谢季限同样这么以为,他紧紧回握住细嫩润滑的手,只是不知是手心的汗太多,还是主人家的肌肤太好,他手上无力,握不住那只手。
只能任凭手一点点从他的手心抽离,像是风中细碎的沙,被吹得零落。
何星洲站在谢季限身前,消瘦的身躯挡不住身后人,却依旧声音坚定的说: “我不会跟你走,很晚了你先走吧。”
祁仪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惊讶的笑出来。
笑声里隐约透出来的恶意,连何星洲都能察觉,他眉头微蹙,向前迈出一小步: “谢谢你的小蛋糕,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祁仪方笑了两声,眼神穿过看向何星洲身后的谢季限,眼底划过不知名的情绪中,夹杂着一丝无人在意的羡慕。
他自己也不肯承认的羡慕。
门框的一下合上,何星洲连忙跑过去锁上门,松口气,转身想要问谢季限的身体情况。
“你干什么!”
哪知这人竟然直接抬手掐腰将他抱起来,腰间敏感的软肉被滚烫的手心覆盖,后腰下陷的腰窝偏偏被那人带着茧子的拇指摩挲。
可怜的主人家只能咬唇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声,悬空的感觉让他紧抓着男人手臂,指甲深陷男人的胳膊皮肉里。
短暂的滞空感过后,何星洲被摔在大床上,与其是说摔,不如说是谢季限脱力后将他放在了床上。
身体陷进柔软的棉被,何星洲还没来得及抬头问,旁边的床沉下去一部分。
手被重新握住,同一个人的手,这次的感觉却截然相反,没有平日里灼热的温度,而是冰凉的触感。
“你—”
声音在触及到那人灰白的面庞时戛然而止,相同的场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何星洲好像经历了两场一样的梦境。
只是梦境里的主角是他和不同的人。
瞬间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来,江迁那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