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找大夫的娘亲……
然后,画面又会变回,二爷倒在血泊里,身后是燃烧着的车子,火光冲天。
之后,他就会被惊醒。
才会一连好几日,都没有睡好。
阿笙每比划完,都会停下来,看约翰大夫的反应,见约翰点头,瞧懂他的手势,方才继续比划下去。
当他比划到小时候那一段的梦境时,阿笙瞧见,约翰先生朝他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阿笙也便停了下来。
…
“抱歉,你方才比划的那一段我没有看太明白。我知道,你画画,画得很好,你愿意将你刚才跟我比划的内容,画下来吗?”
约翰起身,去拿了房间里的一本书,连同过放在床头的纸同笔,递到阿笙的面前。
对于阿笙而言,“手势”等于“说话”,会让他在重复自己的梦境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总觉着比划的时候,就要将自己给拉回梦境里头去。
画画不一样,画画会让他要更没有负担一些。
阿笙朝约翰先生微一点头,他接过纸笔。
阿笙曲起腿,将书垫在纸上,在纸上作画——
一张纸不够,阿笙又换了一张。
“手势”是没有“声音”的,他没有办法像声音那样听出语气,手势也没有画面,画画则不痛。
画里的人物,会有五官,会有表情,会比手势所传达的信息要更为丰富,也更来得精准。
约翰一张张看过阿笙所画的画,他拿着其中一张画,递到阿笙的面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张画里,你张大着嘴巴,是在喊救命,是吗?”
阿笙一愣。
他低头,去看约翰先生递过来的画。
这张画上,画的是二爷倒在血泊里,不远处汽车着火爆炸,他跪在地上,怀抱着浑身是血的二爷——
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嘴巴是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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