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载功多少稍稍放心下来。
自从数月前感染了风寒,谢载功身体大不如前,可眼睛还是很尖,注意到老二的左手总是捂着右手手背。
老二从他这儿走出去时,还没这毛病。
谢载功敏锐地出声问道:“你右手怎么了?”
谢放淡声道:“没什么,就是被开水给烫了一下。”
谢载功直觉不对劲,他眉头皱起,对二儿子道:“把你的手拿开,我瞧瞧。”
谢放“只好”将捂着右手手背的左手给拿开。
他这一拿开,谢载功便瞧见了谢放手背上的红痕,以及沾在手背上的药渣。
谢载功第一时间拿起谢放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
他前阵子也才感染了风寒,哪能闻不出药味来?
谢载功倏地沉了脸色:“你大哥拿药汁泼你了?”
谢放抽回手,不以为意地道:“大哥在病重,难免苦闷郁结。”
“这个老大,脾气当真是渐长了!你好心去探望他,他还将你给赶出来!不识好歹!”
谢载功命人去将烫伤药取来,心里头对大儿子是愈发地失望。
…
谢朝晞这一场风寒拖了半个月之久都未能好全,无论是大夫人来说情,还是几位姨太太来劝说,老爷子再未过问过。
这一回,似是当真铁了心,对这个他自小用心抚养的大儿子,全然不管不问
大少爷谢朝晞久不在公司露面,与此相反,二少爷谢放却因为一连替公司拿下了东郊铁矿的开采权,以及私底下低调捐款给各大高校,无私帮助一众师生南迁计划一事被各大报社报道,在公司以及北城的声望愈发如日中天。
这一下,不仅是外界,便是谢家的股东们都不免猜测——这谢家下一任家主,是否当真要换人。
谢放是否会取代兄长谢朝晞,成为下一任谢家家主一事,被一众报社所关注,甚至有好事的小报报社,将其作为博人眼球的八卦消息给刊登了出来,报道得有鼻子有眼的。
按说,这种事关谢家声誉,尤其是关系到谢家下一任家主这般干系重大的事情,谢家应当会向外界澄清。
奇怪就奇怪在,谢家竟然毫无动作。
尤其是听闻谢家老爷子近日频繁带着二公子谢放出席对外的应酬,而谢家公司话事人,暂时还是谢二少爷。
于是,传闻愈演愈烈。
谢朝晞在病床上,读到了该小报,气得将报纸给揉成了一团!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报纸上,已然被揉捏地变形的谢放的照片——
老二想要取代他,当上下一任谢家家主?
痴心妄想!
…
“但凡老爷子的心眼不是偏的,这谢家的少主,本就早早就该是我们家二爷!”
“有什么法子?谁让咱们二爷没有一个当官家千金的亲娘呢。不过咱们二爷自个儿争气!我前几日可是随薛先生去了趟咱们二爷在繁市的纺纱厂,那规模,比在符城大多了!我听薛先生说,二爷还委托他做了别的投资,盈利很不错。”
阿笙的桌子前,摞了满满一堆报纸。
自打来繁市以后,阿笙每日都会让福旺或者是福禄给他去街上买来北城的报纸,哪怕是一些小报社的报纸亦会买来看看。
只因大报社报道的大都是家国大事,小报社就不同了,经常会登一些“豪门秘辛”或者是明星八卦。
他经常能看到小报上关于谢家相关的报道,其中提的最多的,便是二爷相关之事。
阿笙低头翻看着手中的小报。
耳边听着福旺、福禄两人的议论,心里头自是也替二爷得意。
福禄说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