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害她担心?
他连忙讨饶:“不说了不说了,哥哥错了,哥哥继续念情书啊。”
“那你先打破。”傅真幼稚地怼起两根食指,要他打破。
晏启山笑着划拉一下,然后顺势握住她指尖,“好了,打破了。”
“那你继续念吧。”
傅真搂着他脖子,滴滴娇地夸奖,“我觉得你普通话得有一甲,既标准,又好听,以后小朋友胎教就交给你了哦。”
晏启山笑着拿起信笺,继续念了起来,嗓音瓷沉悦耳,优容缓慢,隐隐有金石质地,“其实一开始,我在街头决定盛装去见哥哥时,心里满怀偏见和忐忑。一路上不断地警醒自己要清醒。那不是良夜,是悬崖和深渊。”
“唔,原来你对哥哥意见那么大的啊?”晏启山眉眼弯弯,抚着她胳膊,笑出了很浅很淡的鱼尾纹,“不过你那天穿成那个样子,的确是英勇献身的架势。没把你就地法办纯属哥哥人品好。”
傅真:“你再笑。”
“哥哥只是开心,”晏启山顿了顿,又开始念,“可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沦陷了。和哥哥被困在杭州的那些天里,每晚都很期待哥哥来真的……”
傅真羞愤难当,飞速捂住他嘴,坚决不让他继续往下念,“你不许发出声音。”
傅真收起嬉皮笑脸,亲了亲她唇瓣,自嘲地笑起来,灰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其实那会儿我也想来真的,只是顾虑太多。但你回富阳后,我每天都在怨自己为什么没把你留下来。”
“那你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
傅真思绪万千,一时间陷入了某种回忆。大二时哲学课导师说过,要以平常心待一切人。
其实这“一切人”里,既包括他人,也包括自己。
但她当时还不够透彻,只是简单地记着白居易的悼亡诗“彩云易散琉璃脆,世间好物不牢坚”,然后顾影自怜,不敢打开心扉。
直到跟晏启山在一起久了,她才慢慢地理解了老师说的另一段话——
有些人你觉得他愚昧落后不可理喻,可对于他自己来说,那是他祖祖辈辈艰难生存的经验。
有些人你觉得他矜贵奢靡不接地气,但其实于他而言,那只是寻常的生活,简单的生存必需。
每个人的三观从来都不是孤立形态,生活圈层,家世背景,教育经历是它的来路,而由此辗转发展的未知人生轨迹便是它去处。
因此,在不了解一个人时,千万不要轻易以己度人。
如果她能多相信点晏启山,是不是很多波折和磨难,就不会发生了?
傅真思考事情时,浑身散发高冷气息,晏启山没有打扰她,拿着信笺一字一句默读着——
“认识哥哥后,中国那句古话“富贵三代才懂吃穿,五代方知文章,五代之后,才能教养出真正的贵族”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