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点半时,逐渐清醒过来。起床泡了杯热咖啡,坐在床边吃早上送过来的牛肉米粉卷和牛肉腌萝卜法棍。
吃完后她就不想睡了,想出去玩,吃点热乎的。
可她打晏启山电话,连续几次都是忙音,或者干脆没人接。
这实在太不正常了。她的电话三哥从来都是秒接的。傅真心里有些不安,匆匆洗漱换衣服下楼去找他。
然而,咖啡厅、餐厅都找了一遍,压根没有他的身影。
和她争论过西贡胡志明之辨的前台小姐,很友好地问她:“你是在找你先生吗?他出去了,和一个身高胖瘦和他差不多的男人,去河边走走。”
傅真点点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前台小姐回忆了一下,“很帅。好像是姓季。”
他去见季庭宗?联想到他之前经常说不吉利的话,傅真吓得汗毛倒竖,脸色大变,匆匆了说了声谢谢,立刻拔腿往外跑。
可她不知道晏启山在河的哪一处,只能一边打电话,一边沿着河岸漫无目的地大海捞针。
找来找去,她就给找哭了,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发短信:【哥哥,你人在哪里?你赶紧回来,别吓着我和小朋友。】
然而,消息发出去后,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傅真一路哭,心里非常后悔赖床,如果不赖床,三哥肯定就没机会单独出去了。
失魂落魄地走到某家店门口,里面忽然快步冲出来一个人,扬声拦住她:“傅小姐,请跟我来。”
傅真一愣,抬眸看去,“你是?”
拦住她的是个两鬓刷白的男士,伸手向她出示了工作证,“我姓林,是耀莱聘请的独立董事。”
这个人她没见过,但声音熟悉,晏启山在杭州时经常和他通话,喊他“林叔”。
傅真顾不上验证证件信息真假,焦急地追问:“林叔,你知道三哥在哪里对不对?”
林叔点点头,边带路边说:“他非要约在越南见季庭宗,如今也只有你能劝住他。我们刚才本想出门去找你的,没想到你来的更快。”
晏启山说的“见一见”绝对是你死我活地见。
傅真满心焦急,想也不想,立刻拔腿跟上,“早上时他趁我犯困起来,说要出去见个老朋友,我醒来越想越不对头,给他打了好多只电话始终没打通,所以赶紧出来找他。”
七绕八绕,到了一处私人河景房庭院,林叔努努嘴示意到:“快过去吧,他们在那。”
傅真抬眼看去,晏启山穿黑,季庭宗穿白,在河边剑拔弩张地对峙。
季庭宗刚好正对着她,原本戾气横生的脸顿时散去阴霾,神采奕奕地绽放出灿烂欣喜的笑容。
傅真则被吓得钉在原地微微发抖,无数次被胁迫交'合还会产生生理性愉悦的羞耻感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季庭宗远远地用唇语说:“别怕。我爱你。”
晏启山没有回头,径直掏枪指着季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