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几乎是秒接,“真真,是你吗?”
傅真抱着晏启山落在沙发上的衣服,心里生出了一点勇气,“你不配这样叫我。”
季庭宗心情很好,轻笑着调侃她,“嗯,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骂我来的?”
傅真冷冰冰地打断他,“我已经结婚了,你莫名其妙往我家寄请柬,到底想干什么?”
季庭宗语气明显低落了一些,叹气到:“别紧张,我只是想见见你……”
“我们没什么好见的!”傅真浑身发抖,怒气冲冲地打断他,“过去是我识人不清,才会被欺负。我自己认栽,我现在只想和三哥好好过日子,你放我行吗?”
季庭宗沉默了片刻,缓缓说到:“你的东西落在我衣服口袋里,你不想自己来拿的话,我叫人送到他那里?”
听起来是商量的口吻,但落在傅真耳朵里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敢!”傅真汗毛倒竖,拖着凄厉的哭腔失声尖叫,“我和你没完!我、我和你同归于尽……”
季庭宗明显慌了,连忙说:“真真,你冷静些,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出来见见我,我把东西还给你就走好不好?”
傅真不想见他,但是别无他法,便说了个自己熟悉的地方,“那你在柏悦中餐厅等我,找个靠窗的位置,不要包厢。”
“好,”季庭宗松了一口气,低声笑着叮嘱她,“听说你怀孕了,你慢慢来,我会一直等你。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叫人过去接你也可以。”
“不要你好心,我自己有车,”傅真气冲冲地挂断电话,“你要是耍花招我就报警。”
/
季庭宗憔悴了许多,高大俊美的样貌里,多了几分失落和寂寞的意味。
被傅真挂断电话后,他低头苦笑一声,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傅真那串巴洛克珍珠项链。
这是在巴黎时,他拍下来送给傅真的,其实他知道,这不是傅真落下的,而是她丢掉的。
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她对和他有关的一切弃若敝履,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得不到她的心。
但他还是爱她,很不甘心当初都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傅真觉得晏启山“亲切”,却觉得他可怕、吓人。
她知道晏启山的真实面目吗?她知道晏启山私下玩别的女人时有多残忍吗?
心腹劝阻他:“先生,你真的要去见她?万一她真的报警……”
季庭宗淡淡地吩咐:“如果她真的报警,你就告诉媒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管用方式,他都要在她的人生里,留下浓彩重墨的一笔,让她永远忘不掉他。
司机送驱车将他送达柏悦后,毕恭毕敬地说:“先生,座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订好了,是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北京的中轴线。”
预订留的是他的信息,上去报了电话尾号和姓名后,值班经理亲自出来,弯腰将他领到位置上,并殷勤地询问,“要不要帮你换个包厢?”
季庭宗温和一笑:“不用了,我女朋友就喜欢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毫无隐秘性,宾客乘坐电梯上来后,走几步到餐厅里,一眼就能看到他,不论做什么都一览无余。
值班经理理解成了女孩子比较黏人,于是笑着恭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