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索居,特立独行,大冷天坚持在羽绒服里穿白衬衣和呢子西裤。乔是策展方向,要办一个小型展览作为毕设,热情邀请傅真参展。
傅真询问:“是个怎样的展览?”
乔挎着金属丝编织的渔网包:“编织艺术展,可以是毛线,塑料绳,金属丝,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种你觉得OK的材料。”
傅真看着她那个做工精巧复杂的金属渔网包,不好意思地说:“可我好像只会织毛衣。”
乔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不,我很欣赏你织的夏天穿的毛衣,和那个破破烂烂的莫奈花园。”
傅真想起来了,她用单根毛海毛,织多好几条轻薄透明的吊带裙。织法很简单,基本是大平针,利用加针和减针来做版型做款式。
但这种裙子好看归好看,就是只能做罩裙,或者加打底。
至于“莫奈花园”,是瞎搞出来的。
当时买了针织机觉得很新鲜,灵机一动,对着莫奈的油画,用水貂毛/玻璃纱/马海毛/喷毛纱/连珠线/鱼线,刺绣技法,模仿油画的质感和笔触,又加了亮片和料珠表达波光粼粼的光影。
看着缤纷绚烂色彩斑斓,实际上像个蜘蛛网,只能穿给晏启山看。
“你确定那个风格很好看吗?”傅真不是自信,而是不敢相信班上居然有破烂风编织同好。
乔给她递了水彩和马克笔画的手绘宣传海报:“确定。你看看这个再决定来不来。”
傅真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告诉她:“来。”
乔这个编织艺术展是主题展览,叫“花园”。
这让她想起来,除了珍珠蕾丝背心、莫奈花园,她还有条去年就开始织、但至今仍未完成的蕾丝披肩。
当时想着,既然镂空,那就干脆贯彻到底,织全是洞的白梅花。结果单根真丝马海毛太细,绕来绕去既费手也费眼睛,一天最多织两排,差点耗尽她所有耐心。
晏启对此也颇有怨言,觉得她没事干就织毛衣,都不陪他。
时隔数月,他依然很不高兴,和乔一分别,就皱眉:“真真,你确定要去参加那劳什子织毛衣展览?”
傅真连忙安抚他:“我想去把之前织的毛衣买掉一部分。”
她的确是看到海报上写着,“如果艺术家本人同意,现场作品可以购买”才参加的。
本来她就打算找个合适的渠道,卖掉一部分编织作品。
正常可以穿出门的普通吊带裙不卖,其余的都可以卖出去,然后联系媒体炒一波,为美术馆周边商店的“尘与雪”系列预热。
之前她和晏启山闹分手时,运营团队依然和她汇报工作。所以晏启山亲自敲定美术馆名字叫尘与雪,她也知道。
她设计了一批主题周边给团队。团队找了福利中心合作,由残障手艺人来制作成品。
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