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中平安脱身后,季庭宗第一时间到疗养院看望晏启山, 直言“关于傅小姐的事,要找启山说个明”。
按照以往, 季庭宗肯定不会得到好脸色。但晏家正值多事之秋, 而且——
圈内二代三代私下共用女伴其实不算什么, 玩物而已, 睡一睡,尝个新鲜就好, 没人会把不可能娶回家的女人当回事。
因此,这事总归还有台阶下 。更何况他俩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这些年场面上也一直穿一条裤子。
晏家长辈寒暄几句后特意退出去, 叫季庭宗帮忙劝晏启山结婚。
但季庭宗刚进门就挨了顿闷拳,全是凌厉致命的打法, 半点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都没有。
晏启山看着温柔矜贵, 其实系统地练过空手道和散打,段位很高,大学时曾有过闹市区百米飞扑逃犯救下人质女童的壮举。
季庭宗挨了顿打, 但姿态摆得像个胜利者, “傅真我会好好照顾, 沈繁樱她爷爷是督导组当红人物, 我劝你仔细衡量。”
想到傅真此前曾为了季庭宗和自己吵架, 晏启山心都在颤抖。
但他强迫平静下来:“可她爱你吗?”
季庭宗心里酸涩, 但脸上依然笑着:“到巴黎后, 她从没拒绝过我。跟我在一起,她每次都很快乐, 声音比黄鹂还好听。”
若换在平时,这话一个字晏启山也不信。可如今他只觉得,自己真的失去了傅真。
短短半小时,季庭宗挨了两顿暴揍,但却是开怀大笑着离开,心情极好。
晏启山却犹如枯萎在悬崖上的崖柏,散了西山晴雪的余味,生命力肉眼可见地流逝,再不复往日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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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晏启山病如山倒。即便中西医专家流水般光顾特需病房,但始终没起色。
医生说他伤心过度,哀莫大于心死,主观上没了求生意志,再好的药也
无济于事。
晏家听了这番诊断,这才终于慌了神。
除了晏启山,晏家其他小辈都是纨绔子弟,花了一堆钱,连哲学艺术都学不好,只会吸血家里,根本支撑不了家族门庭。
晏启山病着迟迟不能露面,家里闹得兵荒马乱,公司更是人心惶惶,每天猜测老板忽然消失,是破产了,还是被请喝茶了。
为此,晏广朔把家里人叫到一起商量:“我快走了,你们也老了离退下来不远,没有启山坐镇,家里肯定树倒猢狲散。”
晏绍钧没表态,周韵仪态度坚决:“爸,娶妻这事绝不能依他,娶个女大学生对家里毫无助力,眼下只有娶沈繁樱有用 。”
晏绍钧颇有顾虑地说:“可他要是一病不起,传出去又新闻一桩,影响很不好。”
晏雪华微微叹气,提议到:“慕家那个小儿子为人真诚,是启山的跟班,和启玉正在谈对象,要不叫他过来劝劝启山吧。 ”
晏启玉在酒店里和慕伯循搂着做得欲死欲仙时,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吓得她差点魂飞披散,还以为是家里打电话来查岗了。
倒是慕伯循镇定,一边恣意妄为变着花头日晏启玉,一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