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真来了。此刻他完全没了平时温文随和的风度, 犹如一头俊美、矫健但危险十足的金钱豹, 居高临下地散发着致命压迫感:“你想死?”
“想啊。难道你忘了,我已经在你身下死过一回了, ”沈繁樱施施然一笑,踱着猫步逼近他,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中秋节那晚你和我不也干得很爽吗?”
傅真听得浑身冰凉,一阵阵胃绞痛。他为什么刚和别的女人做完,还要回家搂着她继续做那事?他太欺负了人……
晏启山嘲讽地勾起嘴角:“你的谈判资本,就只是这些吗?”
“也是,你骨子里向来清高傲气,自然只会选择和家里博弈。”
沈繁樱瞥了眼门外,脸上挂起笑容,施施然地踱起猫步。
“权力才是男人的荷尔蒙。她和你发生的量子纠缠和能量交换都是基于你的权势。”
“等你从金字塔尖跌落,没了家里几辈子积攒的名利,纸醉金迷浮华幻梦破灭,她还能跟着你吗?”
沈繁樱做过东方台主持人,如今是央音大提琴教授,是那类对人生很有掌控力的女性。
傅真在门外听到这一席话,突然有些无地自容。因为她没法否认,一开始她确实冲着晏启山的权势和金钱。
然而晏启山却笑着说:“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跟我在一起,我爱她我甘之如饴。发生那样的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
沈繁樱脸色一变,表情碎裂,动了动嘴皮子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晏启山阴郁地睨她一眼,淡淡地丢下几句话后,漠然转身离去。
“我来就是通知你,
一、带着我妈给你的好处滚出这家店。
二、你自己开个价,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否则我就让慕伯循找你谈。”
听到慕伯循的名字,沈繁樱忍不住颤抖着失声尖叫:“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晏启山语气很冷淡:“这话该我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来陷害我?”
傅真见他马上要走出来了,连忙用力撑着身侧墙壁,试图站起身赶紧跑回去。
然而她胃痛腿麻得针扎一样疼,惊慌中反而“扑通”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真真?”晏启山愣了下,随即红了眼眶,一个健步冲过去抱起她,“哪里摔疼了?三哥给你揉揉……”
傅真眼泪唰唰地落下,拉着他的手按在胸口,哭着说:“这里疼。”
“对不起。”晏启山把她抱在怀里,边往休息室走,边跟她道歉,“可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傅真不肯见他,躲到被子里狂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启山急红了眼,心一阵一阵地揪着,在旁边不住地抚摸她头发:“真真,别闷着自己,有气往三哥身上出,三哥任打任骂好不好?”
傅真仿佛和外界断联了似的,蒙着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