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扎着蕾丝振翅欲飞的蝴蝶结,脚蹬苏绣高跟鞋亲自为看展的人讲解,像极穿梭时光而来的近代留洋女学生,见过世面,心有底气,坦然面对流言和磨难。
周围工作人员眼尖,瞥见晏启山身影,立刻收声笑脸相迎。
晏启山冷笑一声,没有片刻停留,目不斜视地朝着傅真走去。
傅真手执一把绘着蜀葵、石榴、金丝桃、渥丹、萱草的、金光灿灿的晚清夏花扇,很投入用英文向老外介绍鸦片战争,没发现晏启山来了。
晏启山也没特意叫傅真,就默默地拄拐陪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含笑注视着她。
林慧丽搬来了镇场的大佛,叮嘱几句后,回去接着卖周边了,没好意思留下当灯泡。
美术展氛围关乎策展人声誉,出丁点意外传开了都会变成笑话。
晏启山本想展会结束后,让那女的家里领着她给傅真道个歉,谁知那女的毫无眼色,硬凑上来鹦鹉学舌一口一个三哥,还试图伸手搀他胳膊。
晏启山当时笑了笑躲开没应,趁傅真没注意,打电话叫慕伯循找人稍微警告那女的一下。
慕伯循家里叠码仔起家,手下全是混澳门的。本来么,那女的服个软也就完事了。可她千金大小姐脾气,得罪了那帮赌棍,被拉到赌场玩俄罗斯□□赌。
这点事也不至于玩命,没用左轮手枪,用的是棉花糖枪。赌注在赌场也算仁慈的那一档,中几枪就陪大家玩几枪。
她输了十二枪,赶去捞人的同伴示意她破财消灾,她不肯,还破口大骂用他爸在山西本地那一套威胁人。然后就……
慕伯循闻讯以为自己闯了祸,连夜从上海飞回北京求助季庭宗。
季庭宗支招慕伯循到颐和公馆演了出负荆请罪。
结果晏启山波澜不惊,淡淡的吩咐慕伯循别被傅真知道这事。
应该说,除了担心傅真听见会被吓到紧张了下,他完全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态度,冷血得让人害怕。
傅真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只觉得那个野心勃勃设计师突然消失了。
处暑那天,傅真拉晏启山录制一个采访,分享艺术和生活,视频会同步在油管和INS投放。
采访中,晏启山从头到尾每一句话都让人感觉到他很有钱。
但他没有炫耀,只是正常地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让人讨厌,自然得仿佛有钱只是人本身的一个属性。
被问到消费观念时,吐槽了各奢牌编的品牌故事漏洞百出,还坦言配货制度是利用客户虚荣心卖鸡肋产品,顺便争夺富豪定义权。
在主持人介绍本土艺术家开始走高端路线时,他不认得那些人,也会自然地说一句“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