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一饮而尽,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不适,随时要倒下去。
地震那会儿流产后气血亏空严重,花了很多钱吃了很多补品都没彻底养好。三哥又不知节制,老在那种事上变着花样乱来,她爱他,不舍得拒绝,导致现在每次姨妈前后,稍微情绪激动、天气变化,整个人就会大病一场一样虚弱。
浑身关节酸疼,傅真手托腮竭力忍着,几次能地想回头哭“三哥你快过来,我难受”,但最终还是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会看见令人受不了的画面。
……
心烦意乱中,傅真又奢侈地开了瓶很贵的香槟。
自己开的。用的晏启山教的方法:沿着虚线撕开酒帽,拧开金属蘑菇帽,瓶子45°倾斜扭动瓶身,瓶塞略微松动后开始放气。
然后,果然听到了完美的“贵妇的叹气”。
迎着荡漾的晚风,一杯接一杯流光溢彩的“巴黎之花”美丽时光干型年份,满嘴鸢尾花、紫罗兰和新鲜草莓、黑莓的香气,但是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她孤零零的自斟自饮没人陪,她的男人却在和其他小妖精碰杯,太令人伤心了啊。
晏启山就是个大混蛋。她昏昏沉沉地想。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半醉中,额头突然被温暖宽厚略带薄茧的手掌轻轻覆盖,耳畔响起陌生男人磁沉的嗓音:“生病了?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过来?”
“谁啊?”傅真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是季庭宗。
季庭宗沉稳威严,一身黑,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一看就深不可测很不好惹。
她还是有点怕这种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摇头往旁边躲了下,“不用。他不知道我在这儿。”
“来捉奸的?”季庭宗一本正经地试她额温,眼底有点戏谑的笑意,活像鼓舞士兵的将领,“要是打起来,一对二有信心打赢不?”
手掌纹丝不动地贴在她额头上,傅真生气地摇摇头,试图甩开它,“三哥不是这种人,你……”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
她感觉自己倒在了人家手掌心里,想交待“带上我的包和酒,叫阿丽,不要叫他”却没了动弹的力气。
再次醒来时,手背扎着吊针。
没等她开口询问,林慧丽弹簧似的从旁边弹过来,“真真,你吓死我了。”
傅真歉疚地笑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慧丽趴在床边满脸担忧,不赞同地反驳:“哪里只是有点累,都要住院调理了。晏启山呢?每次你生病他都不在,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傅真踟蹰片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神使鬼差地撒了个谎:“他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
林慧丽狐疑地看着她,显然是不信。但此时季庭宗已经领着傅宝珠走进来了。
宝珠手里拎着吃的,拖长声音十分夸张地说:“姐,你怎么又住院了?哦对了,你男朋友呢?”
还好,宝珠没当着季庭宗的面直接叫姐夫。傅真表情一缓,笑着招呼她坐下,“他出差了,不用管他。”
季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