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主清醒, 看了不少医生都找不到特别好的解决办法。
晏启山把人抱回卧室,搂在怀里,温柔有力地熨平她颤抖而蜷缩的身躯, 一遍一遍地叫她:“真真别怕, 哥哥在这里……”
傅真听到晏启山声音, 觉察到自己正依偎着他坚实、安全的怀抱, 鼻子一酸, 用力挣脱漩涡般失重的噩梦, 泪流满面地醒来:“哥哥, 我好害怕。”
见她这样,晏启山心里很难受, 抚摸着她脊背,低声安慰到:“别怕,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傅真八爪章鱼似的,紧紧地抱住他,“可我在梦里都找不到你。”
晏启山揉揉她,微微叹息:“噩梦是反着的,我也做过这样的噩梦。”
傅真顿时被吸引走注意力,含着泪花满脸惊讶地抬头,“嗯?原来你也会做噩梦吗?”
晏启山失笑,认真地点点头,“当然。”
傅真好奇地追问:“那你都梦到了什么?”
他眨眨眼睛,卖了个关子,“先去吃饭,吃完了我慢慢告诉你。”
“那我想喝酒,”傅真抓着他手臂,趿拉着白牡丹绸缎拖鞋起身,“那瓶梅子酒应该酿好了。”
晏启山顿住脚步,不赞同地说:“生理期快到了,你只能喝宝华丽无酒精女士啤酒 ,六种口味,苹果,桃子,柠檬,草莓,石榴,白啤,自己选一个。”
“……”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傅真倔强拒绝无酒精假酒,选了百利甜兑热水。晏启山表示只能喝一小杯。
回到日常起居的客厅,立刻被哗然作响的雨声包围。
傅真茫然抬眼看去,外面依然下着雨,风很大。但她还是想呼吸冷冽的凉意,随手偷偷打开了一点点玻璃窗。
晏启山站在窗边酒柜前给她兑热奶油酒,风雨灌进来,吹得他衣衫猎猎,就像一棵遗世独立的柠檬桉树,高大俊美,生命力旺盛,香气明净充沛,迎风靓绝旷野。
他被冻的咳了下,但没有去关窗,反而转头叮嘱她,“到沙发那里披块毯子,别着凉了。”
傅真拉着他一起落座,一起裹成树袋熊。又暖又凉的感觉让人平静,安宁。
晏启山根据她要求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新闻上说,水库开始泄洪,城区有主干道被淹,气象台和有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洪,非必要不外出。
傅真捧着黄鱼肉丝面愣了下,“没想到人在北京也得抗台,阿姨住的小区没事吧。”
晏启山注重隐私,加上他在情'事上花头多玩得开,傅真面皮薄,为了尽兴不被打扰,保姆阿姨并不住家。
“没事。就是得委屈你吃我做的饭。”
晏启山怕她吃不饱,除了黄鱼肉丝面,另外做了黄油杏鲍菇,豉油菜心,孜然蜂蜜鸡翅,几串烤京葱,阿姨腌的小胡萝卜、提前炖好的花胶炖牛乳。
傅真尝了尝,眼睛一亮,大赞:“好吃得不像你做的。”
晏启山好笑地捏捏她下巴,“我怎么听着这不像夸,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