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咖啡附近,找了家越南菜,要了一碗火车头生牛肉河粉。
河粉端上来后,未及下筷,手机先响起。
傅真接通一听,晏启山的嗓音变得格外低沉软乎、有气无力,显然是感冒了:“好狠心的女人,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潇洒。”
言下之意,赶紧回家陪我。
她愕然提高音量:“三哥,你怎么搞的?”她记得自己出门前,特意调高了空调温度,帮他把毯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差裹成粽子。
“你上哪去了?”晏启山语气委屈巴巴的,“你不在,我又没穿衣服,怀里一片冰冷,赤条条的冻着了。”
“……”隔着电话,傅真依然脸色红透,嗔到:“生病了还没个正形,病着吧你。”
晏启山呜呜假哭了几声,软绵绵地长吁短叹:“唉,你要再不回来,你哥人可能就没了,以后再也没人给你暖被窝了……”
傅真边吃,边抬头看了看店里里的钟,已经两点四十分了。于是安抚到:“我很快就回去了,我包里有板蓝根,你先冲一包喝下去。”
谁知他跟小孩子似的,刨根问底不肯挂电话:“真真,你说实话,很快是多快?”
生病的男人这么脆弱的吗?傅真停下筷子,笑着撒了个善意又残忍的谎言:“半小时。”
“好吧,那一言为定啊。”晏启山信以为真,跟她再三确认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傅真这才吃上心心念念的生牛肉火车头河粉。
这家河粉在香港很有名。出品果然和旅游杂志推荐的一样,冒着烟熏味的牛肉汤底里放了九层塔、小青柠和辣椒,入口酸辣芳香带点甜。
刚才接电话耽误了时间,但被烫熟生牛肉依然有种血淋淋的鲜嫩口感,河粉也仍旧十分爽滑韧弹。
傅真食指大动,吃得很快。在15:00pm准点踏进兴记咖啡。
Maggie Q在座位上,像老朋友那样,笑着冲她招手示意:“来了?我在这里。”
“紧赶慢赶,还好没迟到。”傅真客套了下。
但落座后,她立即收起笑容,但语气词依然温和:“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Maggie Q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反问到,“你知道晏启山是个怎样的人吗?”
傅真扯了扯嘴角,表情淡然:“一个催着我赶紧回家的病人。”
“也是个财大势大架子大,很不好惹的冷血京城公子哥。”
Maggie Q接过话匣,抬起鲜红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胸脯,苦笑到:“不论在人前,还是在上海河滨公寓,他都特别喜欢把红酒往我这里倒。”
“是吗?他这么坏的吗?”傅真诧异地笑了下,随即关切地问:“那他有没有赔你衣服?没有的话我赔你。”
Maggie Q闻言低头闷声笑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释然地撇撇嘴,落寞地说:“傅小姐,你赢了。你放心,我只是做了一场绮丽的梦。”
傅真伸手握了一下她的蔻丹朱红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