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控制不住地起反应。
迷迷糊糊蜷的哭了半宿,下半夜发低烧,勉强爬起来吃了点药,因为虚脱,她骨头缝都发冷,抱着被子抵抗不了倦意,蜷缩着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五点半。
晏启山居然彻夜未归。而她抱着的也不是被子,而是他那件孔雀蓝丝绒大衣。
傅真一瞬不瞬地盯着看了一会儿,满心荒凉。
直到闹钟响起,才强打起精神,抬手擦去眼泪,挣扎着换上毛衣长裤,卷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书包里,涂点口红遮掩了气色,找出公交卡步行去站台等班车。
新的一天来临,上午有昆曲演出,她必须振作。
08奥运开幕在即,整个北京全力以赴。大学生更是当仁不让。为了搭奥运顺风车让非遗走进新生代,教育台特意来北大拍校园传承戏曲的宣传物料。
首都国粹氛围浓郁,刚进京昆社的新同学都会唱“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黑的张飞,叫喳喳”……
但昆曲就比较麻烦了。水磨腔曲高和寡,如果没有童子功不是人人都学得会,勉强上阵很容易露馅。
电视台本想录《游园》《惊梦》,但社里能登台的学姐学长都是课业繁重的研究生,根本脱不开身。傅真找不到合适的搭档,只能改成《铁冠图》里的独角戏《刺虎》。
这对傅真来说,是难得的机会。她本来想让晏启山也过去看看,顺便帮大家问问,能不能给京昆社投点钱。
但现在,面对外联部同学的追问,傅真只能说:“他出差还没回来。”
“那三哥什么时候有空来?”珠雨并不参加演出,却特意赶来李莹厅询问,
“我今天没见过他,要不你自己去问问。”傅真忙着上妆,无心追究此情之滥觞,匆匆敷衍两句就不再搭话。
珠雨旁观她上妆片刻后,异常熟稔地提出疑问,“你今天这套行头怎么是外面租的啊,原来三哥送的那套呢?”
林慧丽皱了下眉头,打断到:“这和你有关吗?”
见这边起了争执,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林慧丽脾气直藏不住事,但珠雨却很会来事:“哎呀,你误会了,我就是关心同学,担心节目录制出岔子。”
林慧丽嘴笨,吃了个哑巴亏,想到自己之前被珠雨当枪使差点和傅真闹翻,忍不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真真,她这德行,你该告诉你家那位。”
珠雨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不知道吧?我认识三哥比傅真早多了。”
“行,那你等会儿。”
傅真晏启山的怒意一下子升腾到了顶点,哐当一声,从包里翻出手机,翻开最近通话找出【晏启山】拨过去。
“怎么了?”晏启山依然是秒接,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傅真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冲动过,“珠雨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看看她吧,免得她挂念。”
说完,直接挂掉,手机啪地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