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自己好好感受下。”
“你也太夸张了吧?”傅真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凑过去亲了亲他喉结,低声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奖励你今晚获得限定支配权。”
其实这才是她送给晏启山的新年礼物。
晏启山没追问她为什么拿怀孕骗人,随手拨了拨她颈侧蜿蜒而下的细链,着迷地说,“很衬你,以后都戴着。”
他表面斯文,其实骨子里最是浮浪。傅真不由得心里一软,“再不回答的话,我要收回成命了。”
晏启山抬眸与她对视片刻,了然一笑,“那待会儿你可别骂我混蛋。”
……
那天,从傍晚到深夜,晏启山仿佛疯了似的,从六翼天使长,切换成撒旦。
傅真像个玩坏掉的破布娃娃,仰面失神地躺在窗边的沙发上,窗玻璃外大朵大朵雪花落到她的眼里。
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
晏启山就像一剂致命的迷'幻药,明知有毒,但还她还是飞蛾扑火般,甘愿为他引火烧身。
其实晏启山在这方面花头极多,实在算不得温柔。
但傅真抱着他,犹如抱着昂贵的奢牌礼物,喉咙发紧——你知道,人生不能有太过广袤的期许。总有一天,他会和其他女人做这种事。她很不甘心。甘愿尽力满足取悦。
正如张爱玲说的,爱上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为他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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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醉生梦死地厮混了几天,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傅真浅眠,早早的醒了。
晏启山已经不在身边,她支起身子抬头一看,窗帘缝里透出一线暗蓝色的黎明。
床头矮几上,Baccarat古董水晶瓶里,开着新换的淡粉色大花蕙兰。
房间里依旧熏着数种奇楠,杏仁香、蜜香、花果香,层次分明,香气醇甜雅致,但仔细闻却又有丝丝辛凉苦涩,十分耐人寻味。
地暖充足,被窝里的汤婆子也还是热乎的。但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她有点赖床,但看看了墙上银光闪闪的太阳钟,原来已经七点了。
晏启山八成在健身房。她也该起床了。
只好迷迷瞪瞪的爬起来,把一头已经不太卷的羊毛卷乌油浓发,拿皮筋随便地扎了个松松的低丸子头。
看看指甲上新做的牛血色法式甲,决定换上那件新买的、宽松柔软、垂坠及踝的原色T恤式羊绒针织裙,裹上那件据说是“优雅老钱风”的奶白色披肩式羊毛大衣。
简单梳洗后,趿拉着拖鞋,打算拿上书、笔记本,车钥匙直接去学校。
偌大起居室影影绰绰的,茶几上摆着咖啡和早餐。
晏启山穿了身正装,坐在窗前望着下雪的庭院,一半沐浴光明,一半隐埋幽暗,像寂静冗长的文艺片,令她想起《海上钢琴师》里孤独的1900。
傅真不喜欢看到他这样,走过去往他怀里一扑,“三哥,我来了你都不看我一眼。”
“醒了?”晏启山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