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卡壳半晌,最终憋出一句:“三哥,我家那些料子,确定能用么?实在不行的话不用勉强。”
然而,晏启山却敛了笑容,正言厉色到:“傅真。在生意场上,不能这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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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一过,傅真和晏启山各自都忙碌了起来。
北大剧社那边,《桃花扇1912》公演在即,所有参演同学都已通过各种方式回到了学校,开始集中彩排。
傅真加起来只有五分钟戏份。
两分钟主场,剩下的三分钟都是背景板,但她依然提前两小时起来化杜丽娘全妆。
因为昆曲旦角从妆容到穿戴,至少要五十分钟、两个人一起上才能完成,所以勒头、贴片,都是晏启山给她弄的。
冬天贴片子是非常酸爽的。
而且刨花水很恶心,湿的时候黏黏的,干了又很紧绷。再叠加吊眼角、缠水纱、头面工序,既痛又冷,搞不好还过敏发痒。
晏启山总不舍得下狠手,为此没少被傅真敲手背,“勒紧点儿,不然在台上掉了。”
他不躲也不喊疼,回回都反过来笑她:“你这杜丽娘好生暴力啊!”
笑完了还要辩解:“你就在台上坐着念台词,念完了站起来略走几步念四句诗,再接下来就是定点POSE,全程没有大动作,松一点肯定不会掉。”
为了让她不至于在地铁和公交车上被挤掉头面,晏启山开车坚持接送她。傅真虽然担忧会被说闲话,但自始至终都没推辞过。
因为,这一套行头,是他送的。
他姥姥的封箱遗物,云锦苏绣、点翠、珍珠、红蓝宝石和钻石全是真家伙,甚至彩鞋上的蛱蝶都用了金线、银线。
如此昂贵的心意,其实她心里很是惴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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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启山整个正月都在忙。
耀莱那边他已经走完过场,年后会从北京这边提拔几个中层空降过去做高管来遥控指挥。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加大在国际市场抄底大豆和玉米的力度,以及跟勖嘉礼合伙入局生物制药。
作为投名状,勖嘉礼已经把国籍变更为中国国籍。
最近几天,可能会召开小型发布会,释放一些信号探探路。如果顺利的话,大概过完年后,他们就会正式的动作。
把傅真送到北大后,去开会的路上,他接到勖嘉礼的电话,“我太太想在北京弄一个美术馆,你有兴趣担任联合创始人吗?”
晏启山呵呵冷笑:“又想拉我垫背。”
勖嘉礼老谋深算,抛出诱饵,“互通有无嘛。日后我赌牌分你半张。”
“我们家老太爷不让做这缺德生意。”
晏启山刚想挂掉免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