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光破开乌云般明悦:“好。那三哥可就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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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大宿舍搬东西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燕园虽大,可艺术学院是小院系,每届只有三十名左右同学,大家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
傅真生怕遇到留校的同学,被认出来,一路催着晏启山,“哎呀你走快点。”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晏启山非常不满,越走越慢,还要强行与她十指交扣手拉手。
哪怕有大黑伞做掩护,傅真还是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你是我们学院的知名人物,我可不想被行注目礼 。”
晏启山不以为然,把她往身边拉了拉,“男未婚女未嫁,恋爱自由。大不了哥哥明天就娶你。”
连“做我女朋友吧”都没说过,就敢骗人说“娶你”。傅真嗤之以鼻。晏启山这人,一高兴时嘴上就没把门。
由于是春节,天气又巨冷,今天燕园挺空旷的。他们一路上根本没碰到几个人。傅真出门时穿的少了,寒风呼呼直钻进衣领子里。冻得她骨头缝都痛,不由自主往热源边上靠。
“叫你嘴硬。”晏启山讥笑她一声,径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现在暖和点了么?”
岂止暖和点,简直就是死而复生了。
傅真很不服气,迎着飞雪仰头问他:“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热乎?”
他冁然一笑,得意地说,“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也不分场合,傅真推了一下他,“走开……”
然后,话说了半截,晏启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一手撑伞,一手搂腰,牢牢地把她困住,逼着她张嘴伸舌头,跟他在大街上法式深吻。
完事后,傅真越想越后怕,假模假样地踢他一脚,“你这人够坏,专挑女学生欺负!”
晏启山笑了笑,低头轻声咬她耳朵,“宝贝,你自己想想,哥哥要是不够坏,昨晚你能那么舒服吗?”
傅真心头一悸,莫名情愫奔涌上来,说不清是因为脸红还是腿软,朝他怀里一扑,嗔到:“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晏启山稳稳当当的接住她抱了个满怀,手顺势往肋骨上方摸了摸,“嗯,沉甸甸的,大了不少——都是我的功劳。”
傅真拧了下他的手背,“在学校里呢,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但他并没有就此消停,到了32号楼,一见宿管阿姨,开口就是,“阿姨您好,我是她男朋友。帮她来搬家的。我们拿了东西就走。最多就在楼上呆两小时。”
“行,登个记吧”阿姨在北大待了很多年,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只瞄了几眼就放他过关了。
到她的宿舍428,晏启山皱了下眉,“你们宿舍挺适合锻炼吃苦耐劳体质的。哪个是你的床?”
“左侧靠阳台的。”傅真边收拾日用品和书本,边嘱咐他,“你不要乱来啊。”
她并不打算彻底搬走。去晏启山那里只能算小住,大部分东西都不用带,日用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