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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游从前很喜欢看曲浅鱼笑,因为她性子冷淡,平日里也常常无甚表情,可是这会儿的笑容却让自己光是看着就会觉得揪心,明明就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却强撑出闲适用笑来掩饰。

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手腕却被拉住,曲游一时不察,扑倒在了曲浅鱼身上,额头磕到锁骨上,两人的肌肤都红了一片。

“嘶——”

还不等曲游问这是做什么,脖颈又被环住,此刻夜色朦胧,本就没什么光亮的房间内,身下的曲浅鱼眸子暗得可怕, “若是我曾经杀过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狭窄的空间内空气都变得稀薄,环在后颈的那只手逐渐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并没有用力,却像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曲游咽了下口水,努力消化自己听到的话语。

什么意思?曲浅鱼杀过人?

在曲游的印象中,曲浅鱼一直都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外表清绝冷艳,如雪顶上的高岭之花,众人皆赞她文采斐然,才貌双绝,但其实内里又是个很拧巴很冷漠的人,领地意识很强,独占欲爆棚,哪怕对裴澜疏无意也不愿被挑衅到头上来。

但是,曲游从没想过她手上会沾染鲜血,原文里也没提到啊,难不成那些妾室都是被……

想到这里,表情都凝固了一瞬,曲游震惊地看向曲浅鱼,目光里透出第一次完整认识她一般的陌生。

也正是这个眼神,彻底刺痛了尚存一分期待的女人,她将大拇指按进脖颈那剧烈跳动的脉搏,曲浅鱼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眸光黯淡, “怎么?害怕我了?”

不得不说,确实有点不知所措,但曲游一旦想想这些天的接触,她完全无法将曲浅鱼想成那般手段狠辣的模样,也极其后悔自己让她露出这样失望到极点的神情。

眼前的女人眼眶湿红,面色紧绷,像是憋着一股子委屈,却又不愿表露出来,只想等着那个她期待的人发现,再拉扯一番后才肯低头,多可爱啊。

整理好了那些无措,曲游直接低下头,在弧度圆润的指甲顺着自己的下移刺入脖颈后吻上了曲浅鱼沾染苦涩的双唇,带着眼泪的吻有多苦,她这才知道,但知道曲浅鱼的心里怕是比这要痛上十倍百倍。

她又一次让性子矜持的曲浅鱼哭泣了。

甚至眼底也翻涌起来些许酸涩,汇聚在一起也成了眼泪,曲游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双眼,故作轻松道: “谁怕你了?无论你从前经历了什么,我只在乎眼前的你。”

轻轻地喘息着,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的,曲浅鱼的眸子中流露出笑意,像个不知足的孩子一样非要进一步试探索要承诺, “你当真不怕?我曾经将发簪扎进了一个人的胸口,而那个人……”

说到这里,她借住腰力在美人榻的头前起身,同曲游鼻尖相抵,轻启的唇瓣吐息如兰, “就是这样压在了我身上。”

什么?

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像是被曲浅鱼香晕了,曲游愣了好几秒,随后才陡然醒悟,诧异地问: “什么意思?谁会这样压在你身上?”

轻笑了一声,不堪的过往在脑海中浮现,曲浅鱼发觉自己也变成了自己过去一向看不起的人,用悲伤经历来博取同情的弱者,她主动袒露这段遭遇,不就是为了看曲游心疼的眼神?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做了那些下作的事情只是为了自保。

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文已经很模糊了,并不知道谁会有那个胆子来折辱裴澜疏的正妻,曲游又靠近了一分,甚至拉住了曲浅鱼的两只手,带着气愤问: “是裴澜疏吗?他这个伪君子,不是只……”爱祁涟雨吗?

话语又被打断,因为唇上袭来的柔软,像是果冻的触感,却更为细腻,仿佛能够感受到挺翘的唇珠擦过自己的舌尖,曲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