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有两个孩子,这双生子显然只是一个幌子。”
闻言,仍然面露恐惧的闻人昱逐渐冷静,理智终于开始运转, “你是说,有人想要借双生子的名义来为害池州?”
众人心累,暗道他可终于明白了,也正是这个时候,小久匆匆赶来,秀眉紧蹙,凑到闻人棋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后者听闻之后,神情也变得低沉。
曲游很好奇,但她不敢问,毕竟这小久和自己老爹有仇,之前要噶了自己和曲浅鱼的模样可不似作假,不过云舒并没有什么顾虑,她将面具戴好,问闻人棋: “发生了何事?”
“我安插在东岛的密探来报,如今东岛正在陈兵备船,似有异动。”
本就内乱,如今还添外患,也难怪闻人棋面色如此凝重,曲游扫了一眼众人,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公主,我猜我们内部有奸细,或者说勾结之人,今日在隔离区,那假扮成大夫的人同我说‘国难将至’,让我快点离开,那就说明,他是我国子民,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那人有何特征?”
“应是男子,身形高大,武艺精湛,声音经过了伪装,听不出来是谁。”
“那我们就更不能离开了,池州与东岛隔海相望,又是我国主要贸易港口,若是失守,的确是国难将至。”
心里仍然顾及着曲浅鱼,曲游叹了口气,语气艰涩, “那我二姐呢?”
云舒明白她们之间的感情,宽慰道: “曲公子,既然那幕后之人劝你离开,那自然是对你没有恶意的,那么我猜他不会对曲姑娘如何。”
“没有恶意?”
说到这里,灵光一闪般,闻人棋抬起头,语气笃定, “本宫知道是谁了。”
“谁?”
迎着曲游疑惑的眼神,她摇摇头, “如今我们按兵不动便是,大家该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说话留一半是很缺德的,但是曲游见闻人棋神色复杂,便只是应了一声“好”,她看向淡定站在一旁的小久,问: “文姑娘,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小久抬眉表示疑惑,征求了闻人棋的视线得到肯定答复后才迈步跟着曲游来到僻静处。
斟酌了下言语,曲游看着眼前女子清隽的容颜,道: “或许,你本名‘闻人久’,是当今圣上的第九个孩子,是吗?”
瞳孔微缩,小久一副并未听懂的模样, “曲公子慎言。”
“我都知道了,你与七公主乃双生女,是因为我爹的话,才隐姓埋名成了如今的模样,是吗?”
杀意逐渐显露,脖颈处横着一把利刃,都没看清闻人久是如何出的手,曲游就已经被拿捏了命门,她却并不害怕,道: “你不甘心永远只能活在阴影里,所以平日不爱戴面具,舍弃不了小久这个名字,更是让我唤你‘文姑娘’……”
不等她说完,闻人久握着匕首的手抖了抖,神色痛苦,似是忍耐至极,嗓音低哑, “你别说了。”
“我的意思是,你本不该遭受这些,是因为我爹的迷信才导致了你只能活在面具下,我向你道歉,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想报仇,找我爹便是,我绝不阻拦,可是我二姐是无辜的,可以将她放了吗?”
匕首骤然落地,触碰沙地时发出了沉闷的声音,闻人久垂着眉眼,低声道: “曲公子的话,我不明白。”
“我不会同公主说这些,我只想你放了我二姐。”
并没有得到响应,曲游叹了口气,语气诚恳, “哪怕你想倾覆这个国家,我也不会劝你半分,我知你对我们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胁我二姐为人质逼我们离开,但是你明白公主的性子,家国有难,她不可能走的。”
紧紧闭上眸子后又睁开,闻人久轻笑一声,抬手揭下了面上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