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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规定了书童白日在专门的学堂习字,傍晚便要负责指定位置的卫生,不能伺候在那些世家子弟身边。

或许潜意识里就希望前来送伞的是另一个人,曲游抿了抿唇,干巴巴地问: “你怎么来了?”

曲季顿了顿,把油纸伞递了过去, “我看下雨了,又想起来少爷肯定不记得带伞,就打算回院子里拿伞给少爷送过来,结果路上正好遇见了回院子的二小姐,她把她的伞给了我,还吩咐我说不能说是她给的。”

那你就这样说了?

很想这样问,但盈满心间的欣喜让曲游直接笑了出来,明媚温暖的眉眼间闪起微光,仿佛握着的伞柄都携带了另一个人的体温,曲游躲在了油纸伞下,愉悦道: “下次若是二姐还有什么事不让你告诉我,记得还是像今天这样,明日你可有什么事?若是没有就随我下山去转转。”

“没有的,我自然要跟随少爷。”

见曲游这副模样,曲季也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做对了,虽说二小姐也是主子,但自己的生杀大权都在七公子身上,该向着谁,他心里有数。

有了伞以后,不用挤在人群中的感觉让曲游身心都舒畅了许多,她看了看门童,此时已经是第六号在其中进行策问考试了,距离自己还有三十一个人,干脆犹豫地看了看曲季,试探道: “诶,你能不能在这里帮我等一下?我是三十七号,到第三十号时你来院子里叫我可以吗,我还有些事要办,不能耗在这里。”

已经被主仆思想驯化了,更何况曲游是以商量的温和态度在询问他,曲季不由得连连点头, “少爷去办事就好,我一定在这里好好看着。”

“好,辛苦你了。”

感谢似的拍了拍曲季的肩,在其受宠若惊的眼神下安抚地笑了笑,曲游撑着伞回了院子,还特意看了一眼已经点起油灯的曲浅鱼的房间,看来她已经回来了。

收敛了些许笑容,到底是正事要紧,赚钱大计可不能耽搁,曲游把宣纸撕成了合适的大小,因为不会线封,她只能先画好,然后再带去书肆进行装订。

来了这里许久,解到的民俗里面是没有神话的,曲游就从中下手,把一个个讲述亲情,爱情,理想与大爱的故事以连环画的形式画了出来。

小小的一本涵盖了女娲补天,夸父逐日,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神农尝百草,牛郎织女等一系列耳熟能详的故事。

画完时手都要抽筋了,尤其这炭笔还会沾染指尖,大拇指和食指已经和挖了煤炭差不多了,曲游甩甩手,却听见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有些疑惑,但感觉应该是曲季,她就站了起来,打算开门后说等一下马上去,结果门外居然站着曲浅鱼。

已经变得沉寂的雨水只有几滴落在她的发顶,将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拉下凡尘,增添了些许狼狈与人气,清透的眸子在暗夜里看过来仿佛含了一层水雾,可那只是惊鸿一瞥的错觉,真正看清后,曲浅鱼的面色很冷,清凛皎洁的容貌布满寒凉, “怎么没去考试?”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清冽些许的嗓音让曲游喉咙都有些发紧,感受到被冤枉了,她赶忙道: “我不是没有去,是让曲季在那里帮我看着号,快轮到我了再去考试。”

“连等待考试的耐心都没有吗?”

曲浅鱼抬眸迎上那略显无辜的目光,这人自证时下意识抬起的手指尖不复往日的白皙,暂且放下了对于曲游以玩闹态度对待考试的失望,她轻声问: “你来房间,是为了作画?”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副被雨滴破坏意境的画,曲游也曾应许过自己要再画一幅,或许是因为此刻的情景太过相似,曲浅鱼只是往她身后瞥了瞥,哪怕并未看见什么,但追究的心思已经歇了下去,反而平添三分无措。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