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的生活,就一个字——累!
忙碌又郁闷的生活折磨的人身心俱疲,如此过了三天,宋婉清终于得到了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
王括顺醒了。
真的是个绝好的消息了。
一边往医馆赶,一边暗戳戳算账的宋婉清可高兴了。
呜呜呜,终于醒了,终于不用再每天含人参片了,终于可以断掉这份最贵支出了。
那可是一片二两银子的天价药啊,每天花的她真真心疼死了。
医馆内室
王括顺面色苍白的躺在小床上,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有心想喝口水,但张张嘴巴,无人在意,于是他也只能抿抿干燥起皮的嘴唇,继续麻木听着床边老母亲的哭嚎。
“……儿啊,你可遭了大罪了”
“儿啊,可心疼死娘了。”
“儿啊,你快告诉娘,是不是那贱人带来的姘头把你打成这样的?”
“儿啊,你别怕,你哥哥嫂子马上就来,你就诚实说出来,那贱人有钱又怎样?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我都让你哥哥打听过了,就我儿这样的伤情,定将那姘头送进大牢,还能将那贱人名声搞臭,讹她个倾家荡产……”
“……”
旁边刚被扒拉到一边的小侍童摇摇头,闭上那张已经提醒好几次“病人需要安静”的嘴,有些无奈的走了出去。
唉,真是个可怜病人,重病刚醒,自个娘亲不想着关心,递杯茶,垫个枕头什么的,反而满嘴刻薄算计,也当真是开了眼了。
小侍童满心唏嘘的走了出去,然后拐角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宋婉清。
“呀,是宋娘子来了?”
小侍童刚刚还一言难尽的表情顷刻一变,眉眼带笑。
“宋娘子来的可真快,快进去看看吧,病人醒了。”
他们此时入住的医馆不是王括顺上工的那家,小侍童不知内情,却是天然的对面前娘子有好感。
毕竟两边相较,一方张嘴辱骂,刻薄尖锐,一说到诊金就闭嘴,而另一方呢?
大大方方,文雅客气,会向他这个小侍童问好,师傅说要用贵药时,也不埋怨半句,大方掏钱。
哦,还有一点,前几日师傅偶然让那位婆子晓得了病人每日必须含一片的人参片价格,结果,那婆子居然拽着师傅撒泼,非说什么,那么贵的人参片,他们穷家穷户受不起,想给病人改成两天一片,然后将省下来的折成现银给她……
这能怪小侍童差别对待吗?
实在是两方给人的印象差距太大了啊!
这边宋婉清态度温和,礼貌向小侍童道了谢,然后无视门内王婆子传出的心机盘算,抬手掀帘,迈步入了门里间。
而与此同时,正麻木听着老娘算计的王括顺心有所感的一抬眼。
桥归桥,路归路。
目光相触。
宋婉清的眼神平平静静, 不尖不锐,倒是王括顺,在直愣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