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赵流云撇撇嘴,然后意味不明的瞅了母亲一眼。
虽说儿子不好打听母亲闲话,可赵流云因长的俊俏,从小得奶奶喜爱,所以不用打听,却也是被动的知道些上辈隐秘的。
奶奶说:当初母亲就是个乡下姑娘,除了长得尚可,其它一无是处,后头不知施了什么手段勾住父亲,且还是未婚先孕,挺着肚子进的赵家门……
啧。
赵母没看到儿子表情,只兀自说的爽快。
“……乡下来的姑娘都不太要脸面,进了城,那就是想凭身子跃龙门,然后带着一家子飞上枝头,所以二郎你得谨慎,你不能着了那些浪□□子的道,你既然不想像你大哥那样老老实实找个姿容平庸的本地女,那挑选外地女也得谨慎,不能瞧人好看就什么都不管了,你还得打探人家的家庭,再看看姑娘勤不勤快,你个混小子,自己挣的还不够自己花,等成了婚,定是要媳妇补贴……”
“……唉,说来说去,娘怎么都觉得隔壁小寡妇最好,二嫁好拿捏,家里财产也丰厚,听你奶说,最近好像还开了间铺子,真娶回来,那还不都是你的……”
赵流云本来正平平静静的听着,蓦见母亲拐了话意,他的表情也终于带上了几分不虞。
唉,刚才与奶奶对恃时,他讲的理直气壮,仿若浑不在意那小寡妇难搞的事,可其实真实情况是——
被拒绝,他真的有点难堪。
特别是当时,那寡妇刚这边与自己划清界限,那边便嬉笑着迎另外的男人进门。
且,更重要的是,那男人的外形条件好像还确实不比他差……
讲真,赵流云郁郁了好几天。
赵母和儿子关系挺亲密,见对方如此表情,她几乎立时就明白了。
“……这是在小寡妇那受挫了?”
赵流云绷着脸不吭声。
赵母见他这样立时就心疼了,一时也不管谁是谁非,压着嗓子就开骂;
“不要脸的小娼/妇,不过是个寡妇,还带个拖油瓶,竟敢在我儿面前拿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我儿这等俊才能瞧上她,那是她福气!真是给脸不要脸……”
要说平时,赵流云还挺享受自个娘亲的无条件偏向,所以他平时在外干了什么事儿,也都不瞒着他娘,可今日——
不知怎么回事,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场面,他就气闷的紧,所以此时也懒得再听他娘搅缠,一翻身,从他娘手底滚到了另一边;
“行了娘,你出去吧,我累一天了,想歇歇。”
赵母是极疼这个像她的小儿子的,见他兴致不高,便也赶紧从床榻起来,说着话便往外走;
“唉,累了就好好歇歇,娘就出去做饭了,你今儿个想吃什么?我中午买的猪肉还剩些,就给你单独做碗肉羹……”
屋里嗯嗯啊啊的敷衍应着,赵母走出去并为其轻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