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觉得自己有许多话想跟陆时砚说,想问他,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别人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自己再追着问到底什么意思,未免太不知趣。
“好了后也别太累了,”陆时砚又道:“伤过总归跟没受过伤完完整整的不一样,还是要注意一段时间才行。”
陈熙眉头一挑。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伤过总归跟没受过伤不一样?
他在含沙射影什么?
影射之前在他孤立无援时,她退婚,把他彻底伤透了?
之前为着她的救命之恩,还有一系列‘不计前嫌’的帮扶,不好意思翻旧账,现在终于把救命之恩报了,恩情还了,两不相欠了,开始找她算之前的账了?
“哦。”她淡淡应了声,盯着他的眼睛。
陆时砚只是想叮嘱她就算好了能下地也要多休息这条伤过的腿。
见她如此疏离,陆时砚眨了眨眼:“看到你恢复得很好,小黑也没给你们添乱,我就放心了。”
言外之意,他这就走了。
陈熙突然就觉得浑身跟长了刺一样难受。
果真是要算账啊!
那就算啊!
阴阳怪气话说一半,算个怎么回事?
“我就不打扰了。”陆时砚提出告辞。
陈熙:“……”
她更郁闷了。
偏偏陆时砚也没有直接挑明,她总不能旧事重提吧,显得她多小心眼一样。
但越是这样,她越烦躁。
“啊?”陈耀端了水出来:“时砚弟弟不再多待一会儿么?喝水……”
说着直接把手递给陆时砚。
“不了,”陆时砚礼貌道:“我得走了,学堂还有许多事情。”
陈耀转不了那么多弯,听他这么说,便遗憾地哦了一声,又把水杯收了回来。
陈熙:“……”
连她家的水都不喝了,果然介意着当初的事呢。
那她也就不便留了:“路上慢点,哥哥,你去送送陆哥儿吧。”
陈耀马上把水杯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欢欢喜喜跑过来:“哎,时砚弟弟,我送你。”
陆时砚沉默了片刻,点头:“有劳。”
话落便冲陈耀做了个手势。
而后便和陈耀一起往外走。
看着陆时砚利落的背影,陈熙眉头缓缓蹙起。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下时,陆时砚突然转身。
陈熙:“?”
陆时砚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把陈熙都给看愣了。
他怎么回事?
不会是想趁着她现在腿还伤着过来打她一顿,好出出退婚一事受的气吧?
可是,也不对啊,明明之前退婚没几天,他就自己跟村里人说,退婚一事,她也没有什么法理上的错,还为她说话来着。
今天到底怎么了?
陈熙大脑飞速运转,电光火石间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