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因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就是那颗之前钱玉询骗她说是“情药”的药丸。
林观因疑惑:“你当时为什么要喂给我吃啊?我也没什么需要……”
钱玉询别过脸,“你收下便是。”
不知何时,窗外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来,一如他挖坟那夜,越来越大。
雨珠的滴落声打在青瓦上,叮叮当当,也压不住屋内的喘息娇呼。
“钱玉询!不能再咬了。”
“不能再继续了,明日是你的生辰,我还要给你做些好吃的!”
生辰,他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今后也不会有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林观因不知道他说了多少遍才勉强放过她,她睁眼时,窗外的雨还没停,整个天都阴蒙蒙的。
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钱玉询又走了。
林观因抱着被褥滚了两圈,才懒懒起身。
浑身酸疼。
肩头似乎还破了点皮。
林观因穿好衣裙,将荷包系在腰上,却见本应戴在钱玉询身上的白玉观音又回到了她的荷包里。
林观因心下不安,追了出去,院门还好好地关着。
林观因盯着门闩,叹了口气,他莫不是又飞着出门的?
院子不大,林观因一间一间找着。
只有隔壁房间安放着那具玉棺的房间,她从来不敢进去。
总觉得有些奇怪,谁家好人放一具棺材在家里啊?
林观因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厢房的门打开。
林观因握着玉观音,鬼使神差地走近,探了个头去看。
“钱玉询,”林观因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脸,“你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他听得到这一切声音,也听得到林观因在叫他的名字,在问他。
可他不想再看见她,多看一眼都是折磨。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若是看到她的脸,他恐怕想要毁掉这个世界。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林观因挤了进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偏偏她还在乱动。
林观因看着钱玉询身边放着一套自己的衣裙,连小衣都有!
她羞红了脸,拿出荷包里和超i系统的合约。
她伸手在钱玉询身上摸索着,“钱玉询,你的白玉笔在哪里呀?我怎么……找到了!”
“你确定不要睁眼么?”林观因俯身,凑在他的耳边,温热的吐息蛊惑着他。
“那我……”
“林观因,你好好活着。”
他还是没忍住,抬眸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
林观因莫名其妙红了眼眶,看着不对劲的钱玉询,认真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
钱玉询轻啄着她的眉眼,眼中满是缱绻:“我要死了,林观因,我不能和你再在一起了。”
“我和那个东西做了交易,现在时间到了,我要死了。”他语气平淡,说得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