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长枪的左手手背显出明显的青筋。
果然是父子,钱玉询也习惯用左手握剑。
可是为什么之后的钱玉询说自己是孤儿?明明看起来他的父母如此相爱……
林观因来不及细想,甚至没有能回复钱玉询父亲的问话,“小妹!水好了,快端进去!”
林观因端着木盆将热水送进去,又端了一盆血水出来。
她使不上力,只能站在一旁看着钱玉询的母亲为了他的出生而拼尽全力。
林观因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走到钱玉询父亲面前,她仰着头,望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紧张的将军没能听清小姑娘的问话,甚至还不敢相信面前的小女孩能大胆地来问他的姓名。
“你的名字。”林观因不习惯如此稚嫩的身躯,还有稚嫩的声音。
男人抬手擦了擦汗,蹲在林观因面前,“我姓萧,怎么了?”
林观因摇了摇头,钱玉询的父亲不姓钱,而姓萧?
太奇怪了。
林观因来不及问他更多的问题,里屋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让林观因的呼吸都停了,望向房门口。
是钱玉询么?
一定是他。
萧将军兴高采烈,催着林观因进去替他看一看。
“将军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看呢?”林观因问。
“我是要行军打仗的男人,怎么能进妇人生产的屋子?”萧将军反问她。
林观因看着他略带熟悉的面容愣了一瞬,突然觉得钱玉询生得和面前的人一点都不像。
如果是钱玉询的话,才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林观因推门进去,接生婆已经将新生儿的身体用帕子擦了个干净,给他穿上了小衣服。
林观因站得远远的,隔着许多人,她看见了钱玉询刚出生时候的样子。
不像小老头,他的肤色很白,脆弱白皙的皮肤下藏着他的血管。
还在哭叫的小婴儿被接生婆抱着,那双清亮黝黑的眸子看着林观因时,止住了哭声。
接生婆看过来,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道喜:“恭喜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妇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止住。
屋外猛然传来声声铁蹄,震耳欲聋,“将军!敌军来犯,请将军速速带领将士们先行撤退!”
林观因站在门边将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楚,她拔腿跑出去,见着萧将军已飞身上马,左手上还握着他的长枪。
“你要走吗?!”林观因隔着众人,大声问他。
萧将军勒马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扬鞭而去。
“你不要你的夫人和孩子了吗?!”
众声喧哗,没有一个人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