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师妹。”钱玉询答。
他记得林观因说过的话,在别人面前,要扮演师兄师妹的角色。
“哦~”那人尾音拉长,打量着两人之前的距离,语调意味不明:“师妹啊。”
钱玉询将银票递到镖头手里,叮嘱道:“让他节省些,我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接单了。”
钱玉询拿出另一锭素银,“这是给你的。”
“哎?钱爷,这太多了。”镖头掂量了一下那锭银子,约莫有十两左右,沉甸甸的。
“你嘱咐那破小孩也烦,多的就当给你洗耳朵了。”钱玉询说。
林观因跟在钱玉询身后,听着他和镖头的对话,情绪越听越沉。
一种陌生的情愫开始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她差点脱口而出问钱玉询是不是有孩子了。
他说过他没有夫人,但不一定没有孩子。
不是,她去在乎这些做什么?她根本不会和钱玉询在一起啊!
林观因在心中默默扇了自己几巴掌,但走出镖局后,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是把钱寄给你的小孩子的吗?”
钱玉询愣了愣,点了点头。
林观因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感谢他的真诚,还是狠狠骂他一顿,都有了孩子还来勾搭她!
林观因默默往外走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钱玉询垂着眼,看着两人逐渐拉开的距离,神情茫然。
他加快了几步,走到林观因身边,见她抿紧了唇,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她好像是第一次不开心,就连之前他摁着她头的时候,她都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神情,明亮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纱。
钱玉询挡住林观因的去路,“你生气了,想杀谁?”
他不是感觉不到别人的情绪,他只是不在意罢了。他现在看重林观因,就会对她的情绪感知得格外明显。
他将手中的剑塞进她的手里,劝道:“去杀了他就好了。”
“……”林观因认真地看了他几眼,忽然长叹了一口气,“钱玉询,不是生气就要杀人的。”
“那应该怎么办?”他不解。
他的剑身很轻,轻得像是软剑,就算是林观因拿着也没什么重量。
林观因将剑还给他,无奈道:“不用怎么办,我自己待一会儿,冷静一下就好了。”
林观因向前走了几步,她确实应该仔细想想,至少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让钱玉询轻易影响她。
可是另一方面,她的情绪又反反复复被他挑起,她似乎陷入了一种自证的陷阱。
她越是想否定她对钱玉询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浓烈,情绪时刻被自证影响,几乎要将她吞噬。
可她走了好几步,也没听到钱玉询跟上来的声音。
林观因停下脚步,转身一看,钱玉询还拿着他的长剑,站在原地。
在等到她转身之后,他才缓缓往前走了几步。
雪日里的长街上人烟稀少,尤其是这一条小巷,他的身边空无一人,一如她。
他每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