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月色清凉,白雪映光,钱玉询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林观因红到发烫的脸颊。
他疑惑道:“你生病了,好烫。”
就像上次她在楚府突然晕倒时的温度一样,翁适说她这样待在雪地里,会死的。
“可能是太热了?”林观因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躲开钱玉询注视的眼神,她将他往外推了推:“你快回去吧,我要进去睡了。”
钱玉询点点头,他的步子很快,足尖轻踏着雪面,越过了小院的墙。
她怎么有种钱玉询被人追着逃命的感觉呢?她就是催他回去休息,也不用使着轻功赶回去吧……
林观因低头见到纸灯笼已经燃尽,只剩下最后一点残留的烛心和蜡,林观因捧起一团雪,将其覆盖上。
一点火星子接触冰雪被瞬间浇灭,从雪的缝隙中升起一缕微乎其微的白烟。
林观因回到房里,关上了门。
“哎呀呀,林观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关如冰的双手被绑在床上,也挡不住她的嘴。
“这么黑你也能看到?”
“我不仅能看到,我还能听到哦!”关如冰调笑道,重复着钱玉询说过的话:“我在哄你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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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因的脸更是涨红,快走几步返回榻上,举着一旁的长木块,想冲着关如冰的脑门敲下去。
“好好!我不笑你!”关如冰往里面缩了缩,“你们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放弃百里承淮?”
林观因将长木块抱在怀里,在黑暗中瞥了一眼关如冰:“你现在就是我的囚徒,管这么多做什么?”
关如冰瞧着她那羞怯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我可不想当你的囚徒,我看钱玉询倒是心甘情愿……”
她的话没说完,颈间被林观因手中的木块抵住,关如冰无奈叹气,看两个小弱智谈恋爱好累啊,她真是想直接给他们下点猛药。
但又害怕招惹钱玉询那个疯子。
“你怎么老是说他,你们有仇吗?”林观因紧握着木块,缩进被窝里。
“现在没有仇,以后就说不定了。”关如冰说。
林观因认真地听着关如冰的话,“听你这话,像是知道不少事情。”
“是吧?”林观因在夜晚的视力比不上他们习武之人,只能透过隐约的月色打量着关如冰的神情,“真好奇,你到底是谁?”
“……”关如冰别过脸,“你的记忆力似乎不怎么好,我都说过了我是关如冰。”
你是关如冰,但你又不是关如冰。
林观因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不过她还有些用,至少能通过她去找到百里承淮。
百里承淮之前的那次战役中,被肖申诃派人被刺,在战场受了重伤,被关如冰捡了回去。
那百里承淮的藏身之处,也只有关如冰才知道了。
“你穿越过来,有系统什么的吗?”关如冰试探地问。
“……”林观因沉默一瞬,她们现在好像也不适合坦诚相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