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挂在房梁上,脖子缠绕着白绫,寒风往里面一吹,尸体还随着风动打转。
仆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楚正尧脸色涨得发紫,舌头伸出嘴角,下巴挂着的涎液已经干涸,衣摆下方还在不停地滴着不明液体。
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仆从吓得尿了一地,连滚带爬地去叫来了府卫,将楚正尧的尸体取下来。
当时,楚员外和“楚和婉”都不在府中,连楚员外最信任的管家荷姑娘也都跟着一起去了不知寺。
府中没了主心骨,谁也没敢乱动,府卫只将楚正尧的尸体放在床上,连楚正尧的院子都没人敢靠近。
他们早就知道楚府这段时间不太平,也曾听说过三个丫鬟连续坠亡的事,但都被楚员外压了下来。
还往外宣扬着是她们自愿为楚和婉祈福,以身献祭,追随神女。
可如今,连楚正尧都死了。
刚才与她擦肩匆匆而过的一队府卫,便是去向楚员外汇报情况的。
楚员外刚在厅堂坐下,得意洋洋地接过荷姑娘奉上的铁观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府卫正哆哆嗦嗦跪在楚员外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有话快说!”楚员外不耐烦地刮着茶杯上的浮沫。
“回……回老爷,公子他……自-尽了!”
楚员外怒目看向府兵,手中的茶还没喝进嘴里:“你说什么?!”
“公子自-缢身亡……待属下见到时,已经……硬了。”
“正尧……死了?”楚员外双眼无神,拉住身旁的荷姑娘,再次问道:“胡言乱语!正尧怎么可能自-尽?!”
泛着热气的茶杯被楚员外摔在府兵身边,府兵低着头不敢动作,“老爷,公子的尸体在……”
“绝不可能!”楚员外怒吼一声,“正尧在哪儿?!快带我去!”
等到林观因换完衣物后,又为钱玉询重新换了药,果不其然,他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这样反复,不知道要多久才好!
还好现在不是夏季,不然细菌感染可有他好受的!
二人赶到楚正尧的院子时,那里已经被楚和婉的人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错,是楚和婉带人围的院子。
楚员外被人用麻绳绑在榆树上,院中一张白布遮住了楚正尧的尸体。
楚和婉悠闲地坐在廊下,身边是荷姑娘在伺候她。
她似乎是故意的,仿佛就是为了等到林观因和钱玉询前来。
楚和婉见林观因来了,嘴角才露出一点笑意。
楚和婉打扮得较之前华贵许多,梳着高耸入云的发髻,戴着珠光翠钿,连披着的外衣都是用金丝绣成的。
“姑娘可算来了。”楚和婉缓缓从铺着厚厚的绒毯的贵妃椅上起身,走到林观因面前,“等你好久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合作吧?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轻易地夺回楚家。”
林观因见着她表情阴恻恻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退进钱玉询的怀里,他揽住她的腰。
“小心。”他清澈温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声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