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重吗?”林观因跪坐在脚床上,看着钱玉询胸口缠着的绷带。
屋子里烧着炭,较外面暖和不少, 虽然林观因没碰到他的身体, 但林观因能想到他的体温仍是一片冰凉。
“不……”他下意识想否定他的伤势, 又突然转口道:“重,快死了。”
她看着钱玉询撑着起身, 在纱布缠绕下的伤口浸出殷红的血色。
那是血液被纱布吸收后留下的血水颜色, 但钱玉询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他倚靠着床柱,请求着林观因:“把手给我?”
“为什么?”林观因因为他突然跳脱的思绪而慢了半步。
“我想试试。”
试什么?林观因没太懂他的话, 他也没说清楚。
他将手伸到林观因面前,摊开掌心, 上面是一条短促的生命线,仅在鬼路穴附近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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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骨感纤长,轻柔的袖边搭在他的脉搏处,手腕上的青色血管明晰可见。
“给我,”他再次说,那双好看的眼睛尽力掩藏着他的亢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林观因抬眸见到他嘴角压抑的笑意,猛地收回刚要放到他掌心的手。
他一定又想用自己的手去摁他的伤口。
林观因万般无奈,已经给他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没有给你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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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钱玉询双肩一沉,神情失望,语气中带着落寞,像是小孩在装可怜,“一百鞭呢,把我都抽烂了。”
这是什么话?!
“抽烂了……”
林观因下意识看向他的胸膛,随着他呼吸的起伏,那根细细的腰带看起来极为脆弱。
奇怪的是,他还把那个粉色荷包挂在身上。
钱玉询随着她的视线看下去,猛然间他又感受到了血液加速的快感,心中的燥意席卷全身。他两手一摊,将身体展示在她面前。
“你想看我的伤吗?”
说着,他的长指搭上他腰间的系带,一点细微的动作惹得胸前的红又鲜艳了几分。
“我不看!”林观因拦住他的动作,恼怒地看向他,双眼饱含着清亮的水光,还带着隐隐的哭腔:“为什么要让别人打你?你难道不知道打回去吗?”
钱玉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轻笑一声,胸腔震动着,染红包扎好的纱布。
“打回去?那不就成了恶人了吗?”
“别人打你,你还想着要当好人啊?你是不是傻?!”
林观因很是生气,这人平日里拿着把明晃晃的长剑,威风凛凛。但竟然在别人向他动手时,他还任由其为所欲为,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以为,”他那双明亮的眼变得懵懂和迷茫,“你们喜欢的是……”
他想了半天,从口中蹦了个“善良”出来。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