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骄循声看过去,就见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啊,忘了。”
她连忙将剑收归鞘中,接住少羿摇晃的身形,施了个治愈的法术,堪堪帮他止住血,提议道:“你要不先养伤?血契的事不急,反正有一个月。”
少羿忍住痛意,盯着她的双眸。
忽然伸手,将她推坐到了桌案,道:“我的伤无碍,现在就可以。”
言语中,单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一手握住她的肩,一手抚上她的耳际。
随后俯身,重重地咬在她的颈侧。
血液迅速流失,让祝骄眼前发晕。
她压下齿间破碎的呻/吟,抓住了此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好似欲将她整个妖都吞噬殆尽的生灵的手臂。
少羿动作一顿,逸出一道轻笑。
他撤离几分,顺着细嫩的脖颈,温热的唇向上摩挲而过。
在她反而过来之前,含住了她的耳肉,齿尖刺了下去。
祝骄全身僵了一瞬,脑中嗡鸣。
滴落的血珠被他卷入口中,濡湿的触感传来。
她只余下一个想法——
这小疯子绝不单单是在缔结血契!
祝骄松开了他的手臂,向右一扫,摸到了桌上的佩剑。
她扬起手,对着埋在耳际的魔物,敲了下去。
少羿后颈钝痛,失去了意识。
祝骄身上一沉。
缓了一会儿,平复好喘息,才将他推开,任他摔倒在地。
血脉力量对猎物的压制之效仍在,她扶着桌案缓缓起身,犹不解气,用剑柄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遗落
祝骄开了门, 殿外竟连一个魔物都没有。
那群魔官和魔卫倒是听话,祝骄却觉得头疼,怕少羿的伤耽搁下去会不妙。
好在她用手勾着少羿的后领, 拖了没一会儿,迎面撞上了赏月的魔官。
那几个魔官显然是认识她,看清她身后是谁,当即大惊失色:“魔、魔尊……”
祝骄安抚道:“放心, 还有救。”
魔官们:“?”
这谁能放心啊!
祝骄见他们着急地召来魔卫, 忙前忙后了好一会儿。
她一路跟着进了寝殿, 直等到深夜时分。
中途不忘从桌上取了纸张, 点化成两只飞鸟, 去往无虞山给凛初报平安,也将留下的事告知鸾飞云。
魔官从屏风后转过身形, 净了净手, 混着血污的水被魔卫端走,划破的衣袍也被一并处理了。
魔官擦拭着额上的汗,对她道:“外用的伤药一日一换, 就放在……”
他止住话,显然是觉得这伤了少羿的罪魁祸首并不可信, 当即轻咳一声, 召来魔卫,低声交代了几句。
耳力极好,听得清清楚楚的祝骄:“……”
什么意思, 还怕她将伤药毁了不成?
魔官说完, 抬手掐算着时辰。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游快步走近, 疾呼道:“魔尊——”
话中的悲恸之意,听得众人为之动容。
魔官知晓这位同僚最是挂念魔尊, 并不意外他会过来,同他略一颔首,就带着魔卫走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