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柠闻言粉嫩唇瓣微启欲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哥哥的声音传来,越过她和秦桢道了别,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三四回头地踏上前往皖廷轩的路。
目送江家兄妹离去,秦桢也转过身。
对上沈聿白晦暗不明的深邃眼眸,她微怔了下,眼眸垂下掀起,仍旧看清他瞳孔中的不安和难言萦萦渗出,环绕在周身。
秦桢循着他的视线撇了眼,落在了江家兄妹的方向,又回眸看了他一眼,神思明了,她佯装没看清般越过他的身影,朝着院落走去。
将将经过时,沈聿白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背后凝着的目光愈发的炙热,秦桢嘴角微微勾起。
沈聿白不说,她也就当没有看到。
即将走到院落门扉时,秦桢落慢了步伐,果不其然,下一瞬她的手腕被男子温热的掌心擒住,徐徐热气透过肌肤递入心间,腕部的凉意霎时褪去。
她敛下嘴角的笑容,故作不解地回眸,睨见了男子神情中的欲言又止。
沈聿白薄唇微抿,静静地凝着她的目光,半响都没有言语,泛起的酸涩如同汹涌潮水,顷刻之间就会将他淹没。
他不是秦桢的任何人,没有资格去向她诉说心中的酸涩,以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秦桢一人须臾,心中的酸涩就会渐渐散去,可越看几分,心中的酸涩就越多了几分。
明知秦桢和江怀澈不会有交集,沈聿白依然吃味了,甚至心慌意乱。
如今没有交集,往后呢。
世间不乏有比他好的男子,她又凭什么要选择伤害过自己的他。
“我……”沈聿白微启薄唇溢出一个字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不安和酸涩,又为何要让她来排解,过往三载,自己给予她的不安与冷漠时,也不是他为她排解的,他话锋微转:“我可以进去吗?”
秦桢闻言眉梢微扬,眸光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是沈聿白第三次踏入这座小院,走进院落的刹那间宛若踏入了鹤园,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令他心尖不知不觉地跳动着。
秦桢回府住入鹤园前,沈聿白也有六载的时间没有去过与宣晖园遥遥相望的鹤园,记忆中的鹤园早已模糊不清,是以上次醒来看到院落中的场景时,都没有觉得有所熟悉。
时至今日沈聿白才隐隐意识到,她心中是装着曾经住在鹤园的时光。
院中的花朵都已经凋谢入泥,弯下腰身的花枝随风晃动,秦桢视线一寸一寸地掠过院中的景色,与鹤园当真是无异,“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是我亲手种下的,院中的径路也是我起的意让工匠铺起来。”
就连不远处的池塘,也是她临时起意叫人来开凿的。
也就是这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平坦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