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她如此数落她自己,沈聿白眉梢微拧,“闭嘴。”
他嗓音冷得恰似腊月寒冬的刺骨冷风,瘆人地钻入骨缝中。
闻言,秦桢笑了下,“沈大人恼羞成怒,是因为我说中了吗?”
他沈聿白凭什么能说出那句心悦她的话来,是当她还是小孩子,只要哄哄就能好吗?只要他稍微施舍一点点‘善意’,她就应该像以前那般感恩戴德地接受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欢’?
秦桢眸中的水光闪了闪,她不想这样的。
她只想平和地结束这一切,开启新的生活,可他却紧追不放,甚至施舍般地说出心悦的话语,就好似她过往多年的喜欢不过是年幼不懂事的稚童玩耍而已。
“沈聿白,你把我当什么了?”
第 35 章
清冽的嗓音微微颤抖, 秦桢仰着眸望着沈聿白那双淡薄的眸子,没有错过他神情中一闪而过的迷茫。
沉默了许久, 她笑了下。
这下抽回手的动作很是顺畅,秦桢头也不回地转过身离开。
许久,静伫在凉亭的沈聿白方才回过神来,眸光晦暗不明地看向已然走远的背影,她走得很快,甚至闪过残影, 就好像尤为厌恶这儿恨不得能立马逃离。
眼前闪过她眸中的薄怒,沈聿白扣着她手腕的指尖不自觉地颤了下,想要抓住那道已经离去的身影,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欣长的身影笔直的立于梁柱旁, 炽热艳阳斜斜地落在他的身上也散不去萦绕在侧的苍白。
携带册子而来的鹤一瞧见这一幕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又想起闹市中发生的事情, 从怀中取出折叠好的册子扫了眼, 道:“大人, 属下已经查清叶煦这三年在京中的踪迹。”
闻言, 眸色沉思的沈聿白睨了眼他手中的册子, 没有接过。
头一次, 鹤一摸不透自家大人的心思, 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道:“叶煦曾于六年前来过京中为长公主殿下筹办玉器盛筵, 而后不久便离京直至三年前方才再次入京, 但三年前再次为殿下筹办完盛筵后,他的好友梁钊于两载前就已经离去,与他形影不离的叶煦却留在了京中, 就算是京外有事情也多是离开几日便会赶回来,从不在京外久留。”
沈聿白皱了皱眉, 眸底暗潮汹涌。
“属下也已经查出少夫人这三年的居所,叶煦这三载也曾经常出入这儿。”鹤一顶着晦暗不明的目光说着,顿了顿,又觉得话语说得有歧义,解释道:“但听闻都是白日的时候来,且也多是在院中停留,邻里们都知晓这儿住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也有个爱慕她多年的追求者,可少夫人并未同意。”
沈聿白面色冷冽,神情不善地掠了眼那道册子,伸出手。
额头冒着细汗的鹤一愣了下,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