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白珞直视前方,目光如炬,固执地要个说法: “为什么?”
“不要用人力所能及的事向神许愿。”那个声音说。 “修道者的路上从来没有捷径。”
白珞沉默。迟宿曾经说过,韦妤魂息尚在,即便没有神力,日日以灵力滋养,也会逐渐复原。只是时日长短而已。
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她乞求道: “那您能帮我的阿宿恢复记忆吗?”
“不能。”
又是拒绝。
那个声音顿了顿,解释道: “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是否唤醒他,取决于你的意志是否坚定。”
白珞急了,道: “难道您认为我不希望他恢复记忆吗?我当然……”说到这里她神色黯了黯,没有接着说下去。
神明仿佛洞察了她全部的思想。
白珞无所遁形。
咬了咬牙,她带着一丝羞愤地问: “您能够降下天罚,让那个杀妻迫子的畜生从世上消失吗?”
那个声音默了半晌,道: “即便是神,也不能干涉人间的秩序。”
这次白珞彻底怒了,道: “可我认为这些都是身为神应该做的事情!高高在上,对人间的苦难冷眼旁观,这不应该是一位神明的作为!”
“是啊,你已经意识到了,人间的苦难·····”最新资源都在疼训裙期六陆伍零叭巴而五那个声音冷静地问, “那么一切的根由是什么呢?”
“根由?”
白珞一愣。
这位神明仿佛一个站在堂前教习的先生,正拿着戒尺,神态倨傲地逼迫她领悟某个道理。
白珞感到了窘迫,眼睛酸胀,带着哭腔地辩白: “我才不关心……我只希望杀人者偿命,希望我的朋友能够复生,希望自己的爱人免于病痛折磨……这些在您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不屑于作为一个愿望实现它们,但这已是我……一个自私自利,微不足道的凡人,能够想到的全部了呀……”
唉……
空气里传来一声叹息。
白珞甚至能够想象到站在堂前的先生失望地摇头。
她心里委屈,也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我的愿望很小、很小的……”
这世上大抵只有迟宿才会无条件地纵容和满足她全部的愿望。白珞难过地想道。
手心的水球微微发烫,仿佛在对她作某种提示。
白珞眼前闪过许多令她悲戚的画面,心口揪疼,擦了擦眼泪,振作起来,对着黑暗里长久的沉默说: “您能够……解除顾氏与人鱼族的诅咒吗?”
根由……
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这个诅咒必定是许多悲剧的根由。顾雪影,韦妤,小乌,顾烟……都是这个可怕的诅咒所酿成的悲剧的缩影。
或许神力,能够挽救更多人的命运。
这次,那个声音轻快地回应了她。
“嗯。”
一个简短的音节落至耳畔,白珞甚至以为自己听错。
耳畔有树叶被踩碎的声响
白珞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前,感受到……
一只手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背后肩胛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