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你该向你父亲学。”
那两个字触及了徐天静的逆鳞,心中怒意刹那间盖过了恐惧,她磨了磨后槽牙,道:“我没有父亲!”
迟朔没有在意她的失态,勾了勾唇,道:“你只需记住,想在本座手下做事,就算是条狗,也得是条聪明的。”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徐天静退下。
徐天静死里逃生,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时两股战战,险些栽倒,躬身向迟朔告退。
离开时匆匆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姜开,眼神里有尚未消散的恐惧,还有妒忌与恼恨。
姜开听见身后殿门合拢的声音,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厌恶,道:“这可是头白眼狼,您不杀她,反而教她怎么披羊皮?”
“不是恶狼怎配本座亲自教养?”迟朔慢条斯理道,“生了异心,再杀也不迟。”
姜开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擅闯雪影夫人故居……这也能轻飘飘揭过?当初是您让我下的令,现在竟然对这样一个蛇蝎女人例外?家主,您真的变了很多……”
迟朔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霍地一下站起来,释放的威压瞬间震碎了姜开一处脉轮。
“姜开,你好大的胆子!”
“你在要求什么?本座的仁慈,还是磊落,抑或是悲天悯人?难道你忘了本座教过你什么?”
姜开在一重又一重的威压下重新低了头。
“属下不敢。”
一个弱者理当适应强者所征服的世界。
这是迟朔教给他的生存法则。
迟朔在暴怒中慢慢平静下来,看着姜开呕血不止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姜开,少了你的泯山依旧会生生不息,但是没了你的孟启恐怕会生不如死。”
扶额想到什么,语气略带关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姜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咽下嘴里的甜腥回道:“废了一条胳膊。”
“哦……”迟朔沉吟道,“居然能狠下心对孟启动手,那逆子果然长了几分本事!”又意味深长对姜开道,“由此可见,迟宿入魔后不舍本念之说,也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人心易变,遑论妖魔。
姜开自嘲地笑了笑,回应得滴水不漏:“如今家主已境至无归,不若赴轻雪门走一遭,斩草除根?”
“这一切的根由从来都不在迟宿身上。”
迟朔满不在意道。
那双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在提及某个地方的时候有了一丝波澜。
“魔焰渊……本座也是时候去那里走一趟了。”
姜开推着轮椅退出大殿的时候,听见武神大殿内剑鞘与金石碰撞的节拍。
冰柱
推开房门, 一股酸臭的酒味扑面而来。
姜开的目光扫了一圈狼藉的屋子,从酒坛堆里找到了孟启的身影,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孟启喝得人事不省,正靠着凳脚打鼾, 不时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呓语。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