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进去?”
要不还是靠魔魇晶石的力量硬闯?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迟宿被她的动作逗得发笑,说:“盈昃困仙阵非同小可,你跟它硬碰硬,极有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者,若少牢城中真的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你这一下,不是给了它可乘之机,放虎出闸,引祸四方?”
白珞恍然大悟,又犯了难:“那咱们该怎么办?”
迟宿戳了戳她的脑门儿,轻声数落:“上课打盹儿,这会儿来问我?”
白珞娇嗔了声,争辩自己头悬梁,锥刺股,用了十二万分努力学习,怎么可能上课打盹,一定是他自己博闻强记,不知从哪本晦涩偏门的书籍习得了这些奥义。
这个说法让迟宿愣了一下。
耳闻则育,过目不忘,记忆力与天赋一般强悍,迟宿从来没有记错过什么。
但是这一刻,他居然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从何处了解过关于“盈昃困仙阵”的破阵之法。
这大概与他在点金城损毁的天冲魄有关?
他不想白珞为此担忧,按下不表,话锋一转,道:“盈昃困仙阵的运转以日月精华为源,遇天狗食日,朔月之夜,法阵的威力会大大减弱,届时便是乘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提到“朔月”时,迟宿的神色微微愣了一下,想起那人“朔月之下,神鬼难行”的赫赫威名。
天阶九级的大阵,在朔月之夜威力大减,是以其对泯山剑神的朔月剑来说更是不堪一击。
这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白珞闻言掐指算了算,真是无巧不成书,恰逢今夜便是朔月。
她高兴了一阵又担忧起来。“如果少牢城中真有什么怪物,困仙阵威力减弱时,恐怕会强破法阵,咱们还是一心入城,对其置之不理么?”
迟宿对她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也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对症下药。“轻雪门中人已经守了少牢城三个朔月夜都能安然无恙,你替他们忧心作甚?”说完又冷声警告她,“这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白珞最听他的话,却也颇嫌正经过头的他太过啰唆,缩到他怀里捂耳朵。“知道了知道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的阿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话的功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耷拉着脑袋,露出倦容。
迟宿念及她在山林中寻了孟启一整夜,又为沐芳的事伤神,赶到少牢城定然已经困倦不堪,温声道:“睡吧!入夜后我唤你。”
白珞“嗯”了一声,大抵是怕被他撇下,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挂。迟宿迁就她,一边抱着她坐在暗处观察城门前的动向,一边不由自主地哼起不知名的曲调。
那是年幼时用来哄女娃的儿歌,幼稚又温情,与荒城中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形成一种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他将那些教人不安的声音统统隔绝在外,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
“小乖,做个好梦。”
……
叮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初初听来肖似天水城外的驼铃,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