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歪瓜裂枣”,随便挑一把都能在市面上竞拍出天价。
白珞最清楚迟宿突然暴怒的内情,连忙拉住他,低声说:“那家伙买了菜刀杀人,难不成你要把集市卖刀的商贩也杀了吗?既然迟朔动了杀心,不用蚀骨红钉,也会用别的法器杀害雪影夫人。阿宿,你冷静些……”
迟宿在她的劝导下生生压制了心中的怒火,利落地收起冰魄剑,面上森寒一片。
“我们走。”
这么平白无故地发怒,又不明不白地离开……白珞担心他我行我素的个性惹出祸端,一时不肯跟上他的步伐,想了想,转身朝图尔拱手道:“大师见谅,阿宿他不是故意伤您的!”
图尔看了看她手中的骨镰,怒极反笑道:“这么多年他倒是第一个敢在老夫面前过河拆桥的人。你不必为他辩解,魔物的本性就是贪婪无耻!”
白珞拿不准是否该将顾雪影的事和盘托出,“图尔大师,迟宿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也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阿宿他刚才只是想起了他去世的娘亲,心中哀恸,误伤了您。我希望您不要将他视作敌人。若您不能解气,这把骨镰……可以作为赔礼留在这里。”
犹疑片刻,她将手中骨镰放到了地上。
图尔怔了一下,嘴里碎碎念着“这把刀本来就是老夫辛苦锻造的”,却见那姑娘竟然真的抛下骨镰去追迟宿了,不由地慌了:“岂有此理!尔等身为器主怎可随意丢弃本命法器!”
他捡起骨镰,见那骨镰刀身抖动,似在悲鸣,心疼得打抽抽,飞身跃至竹林上空,如履平地般踏了数步,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们,凌空喝道:“站住!”
白珞以为图尔准备发难,连忙喊道:“请大师赎罪,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图尔面沉如水,将镰刀往她怀里一丢。
白珞接住骨镰,半是不解半是试探地问道:“您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图尔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们这些对法器没有一丁点儿责任心的年轻人!气煞老夫也!”
故剑情深,不免忆起那些旧人。
“你比白楚差远了!”骂完一个又骂另一个,“你比顾雪影差远了。”
白珞缩了缩脑袋,抱紧骨镰。这还是第一个说她不如白楚,她还不敢反驳的人。
图尔叹了一口气,对迟宿说:“你母亲知晓自己命不久矣,视死如归。你为何执着于生死,不肯放下呐!”
命不久矣?
视死如归?
迟宿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变得更加阴郁,沉声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些什么?”
白珞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后颈、枕骨,甚至蔓延到了整个头顶,她意识到这番话对于迟宿来说是何等的震撼,连忙抱住他的右臂,拽住他握剑的手。
前车之鉴。他可千万别再对图尔大师拔剑了!
“雪影小友……”图尔凝望着一脸森寒的迟宿,一阵出神后恍若隔世地说:“她从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