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做她的鹰犬。”
“阿宿,有些事不能只看表象。虽然白长老修为止步化藏境,但她深谋远虑……”
迟宿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任止行,你凭什么教训我?”
任止行捂住被他威压震裂的伤口,忍着剧痛闷哼道:“我只是告诉你,白楚不是你的敌人。阿宿,你真正的敌人太强大,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敌不过他,只能寄望一些特殊的手段或途径……我知道你去轻雪门做什么,但我希望你在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能够停下脚步。”
“什么地方?”
“少牢城。”
迟宿对这座城没有什么印象。
少牢城在他眼中只是去往轻雪门的途经之地,一个地图上不起眼的名字。
任止行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转而说道:“我的伤势好转后,会帮你挡住孟启——他奉了迟朔之命追杀你。”
坐在火堆前的女子脸上浮现出一瞬间的讶异,随即捧腹大笑,尖利的女声在幽暗的山洞里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眼中的猩红色慢慢褪去,阴郁妖冶的脸上再次显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唔,他终于走了。小剑修,你还认得我吗?”
任止行凝视着记忆中最动人的面孔,眼前却浮现了她哭红了双眼的样子。
腰间命剑震动,发出一阵阵悲鸣,周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剑气,吹到他身侧的火星被剑气击碎,连蜱虫在四溢的杀气中保持静默,不敢擅自发出声响。
小刀,求求你,帮帮我……
记忆中的女人薄衫赤足站在雪地里,浑身上下满是冻痕,足踝上还捆着厚重的铁链,神情凄楚而动人,他不忍再想、不敢再看,却又不舍那抹倩影沉睡于记忆。
他记得自己答应了她。
御剑冲向被乌云笼罩的雪原,见到的却是——
那个青年半跪于被浸成一片血色的大地,瞳孔已经失去聚焦,身殒而意不倒,周遭到处都是苟延残喘的虚弱魔物,它们争先恐后,如一群饿狼分餐一般啃噬他的魂魄碎片。
魔气如刀割破道袍,他挥剑乱砍,驱赶魔物,劈开这片被血污染肮脏的战场,渐渐地,仿佛听见背后一阵铁链拖在雪地里的哗啦作响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阿宿!
任止行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那抹倩影早已在多年前消逝。
怔怔站在原地,泪水啪嗒落在雪地里,凝结成冰。
如果能够帮她的孩子就好了……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又好似只是眨眼的工夫,漫天大雪将硝烟与血色覆盖,万籁俱寂。
……
“慢点吃,别噎着。”
白珞给那堆成小山的碗尖尖加了一块酱排骨,看着